“年輕人不要那么極端,總走極端,只會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狹窄,直到某一天就再也無路可走了。”
弗洛林先生把手中的香煙碾了碾,雪白的煙灰洋洋灑灑的落在地面。
“走極端路可能會越來越少,但是不走極端一開始就會沒有路。不要用長輩一樣的話術去教訓我,弗洛林先生,因為你應該心里清楚,你口中所說的都是虛假的,就連你自己都不認可。”
“這是一個成人的世界,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哪有什么極端不極端,生存,或者毀滅。這是個問題,馬泰·弗洛林先生。”
奈特謝德端起面前的那杯酒一飲而盡:“如果有一天我勝利了,那么與我利益相悖者就絕不能活。”
“向我者生…弗洛林先生。”
“你們所經營的哪一個行業(yè)不是鮮血淋漓?吃著人血饅頭,還勸誡年輕人不要吃人血饅頭,這就有些好笑了吧?或者說,您不覺得這很可恥嗎?”
奈特謝德毫無所謂的嘲笑他,他的左手放在拉繩上:“這是我們的沒有結束,請!
當馬車的車軸旋轉起來揚起塵土,七八輛馬車很快駛出了小巷向遠處而去。
“檢查過了嗎?”夜色中,奈特謝德端坐在行駛的馬車車頂,頂著冷風詢問。
“肉食主要是煙熏肉,還有一些煙熏魚,然后有一些黑麥面粉,和劣質的雜糧以及海鹽,所有物資加在一起分量應該不到八噸。”
老約克姆在心中估算了之后給出了答案:“而且拉馬車的馬也不是什么好馬匹。”
“沒想到你居然拉起了這么一大幫人?這似乎也沒過去多久吧,我開始對你有點信心了。”
深沉夜色的冷風當中,弗洛林先生靠在馬車邊緣突然插了一嘴。
“估計是你們這些人剝削得太狠,把這些壯小伙給餓壞了。人在餓壞的時候和野獸沒有什么區(qū)別,你應該知道的。”冷風中奈特謝德無所謂的道,“所以我還得感謝一下你們。”
“哦,壞人都叫我們當了,你倒是成了哈姆雷特劇臺上的救世主了。”弗洛林先生語氣當中頭一次出現(xiàn)嘲笑的意味。
“救世主這樣的名頭可太重了,但對于那些饑餓的人們來說,給一口糧食總能追隨你,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的話,那大抵也就是完了。兔子餓急眼了,還要咬人呢。”
“在我看來,在黑夜當中暫時的妥協(xié)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永遠心懷勇氣的贊歌。”
“真希望幾個月后見到你的時候,哦,我親愛的弗洛林先生,你不是被吊在歪脖樹上。我瞧你也是一個優(yōu)雅的紳士,如果那樣的話,可就一點都不好看了。”
弗洛林先生面色深沉了起來,他呼了口氣,絲毫不輸氣勢的回懟道:“如果你的本事有你的吹噓能力那樣厲害的話,那么我想下一任哥德蘭聯(lián)邦的執(zhí)政官就是你了。”
“是嗎?”坐在奔馳的馬車車棚上的奈特謝德表現(xiàn)出毫不在意的樣子,“那我就收下你的祝福了。”
“哦,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會記住你的!”弗洛林先生的話語在夜風之下顯得有些失真。
“奈特謝德…”
當奈特謝德說出這句話之后他有了個有意思的想法,于是他補充道:“奈特謝德·費利克斯,你會記住它的,馬泰·弗洛林先生。終生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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