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親人的血型匹配。但是這并不可取。”
“為什么?”
容城搖搖頭說:“這是只是一種設想,而且需要相當大的血液。這不光有危險不說,還需要有非常大的毅力才可以,更何況這樣的手術成功率非常得低。其實我并不贊成這樣做的。”
安雅渾身一軟,整個人都跌坐在了。
容城忙上前拉了他一把。
安雅面無表情,失魂落魄地說。
“你聽我說,這只是概率,并不代表一定會發生。而且我竟然發現了這個問題,也就會去及時地修正它,你也不要過于擔心了。”
安雅點點頭。
她雖然相信容城的醫術,可是最近的種種跡象已經表明了,其實齊修已經在復發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整個人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樣,飄飄蕩蕩的,內心似乎是空蕩蕩的,沒有了著落。
回到家里的時候,齊修對她依然是非常關心,深怕她有個磕磕碰碰的。
安雅失神了,差點撞到了桌腳。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要是以后我不在了,你該怎么辦呢?”
那句話戳到了她的淚點,安雅當即就情緒崩潰了,撲在了他的懷里命大哭了起來。
“怎么了?”齊修也緊張了起來,“笨女人,你到底是怎么了?”
安雅靠在他的懷里,拼命地哭著:“修,你還記得嗎?我們曾經說過的,風雨要一起共度的。”
“是啊。”齊修淡淡地笑了,
其實他何嘗不想這樣呢?
只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自己這個病情。
將來的風雨,他以后是不能和笨女人一起度過了。
他所能做的,就是在他范圍之內將這件事情隱瞞了更久。
讓笨女人少為他擔心一天,那就多撐一天吧。
也許這就是他最后的溫柔了。
“修,其實有些事情你可以跟我說的,不要擔心我會承受不住。還記得嗎?我們的這個孩子就在這個時候有的,也許這就是上天讓我們一起承擔的意思呢?”安雅抬頭,眼眸中閃著淚光,深情地凝視著他。
見到了那目光,齊修心中一動。
有那么一瞬間,他其實想和她坦白的,只是如果這樣做了,那不是讓笨女人徒增煩惱嗎?
他已經做好了一切的計劃,將遺囑都準備好了,再過幾天,他也會和容城聯系好。
如果他真的要復發了,那么他會選擇默默地離開,借口去國外度假,最后讓容城發出一份聲明,告訴他們這所有的經過。
可是現在笨女人就在他懷里面,哀求著他,告訴她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