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腦子都是剛才王律師說的話。
“為什么他要立遺囑了?他那么年輕,怎么可能會想到那些東西呢?”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說是跟最近的事情有關嗎?
她又想到了最近他種種習慣的舉止,覺得其中一定有貓膩。
難道說
安雅心里咯噔了一下,整個后背都涼了。
她忙拿起了包,匆匆忙忙地就趕到了瑪利亞醫院。
也沒有事先和容城談好,就直接闖進了他的辦公室,
容城當時還在給一個病人看病,一見到安雅神色慌張地進來了,自己都被嚇住了。
“安雅你。?!?/p>
“容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說。”她表情凝重。
容城擺擺手,讓病人先回去。
“你怎么了?”
“請你把他的情況告訴我!”
容城神色一驚:“難道說他已經告訴你了?”
“請你告訴我吧!”安雅堅決道。
容城微微皺眉:“如果他已經告訴你的話,那么我和你坦白一下也無妨?!?/p>
他想了一下,說:“還記得上次我們去闖實驗室的事情嗎?”
安雅點點頭。
“當時有人朝我們射狙擊槍,你記得嗎?我當時差點就要中彈了,躺在了倒在了一邊。就在那個時候,我手里的半瓶藥水已經倒了出去?!?/p>
“你說什么?”安雅心口怦怦直跳著。
“不過你放心,根據那半瓶藥,加上我和佐藤,還有顧淺這三個人的力量,是完全能配出解藥的。只是”容城有些過意不去了,他嘆了一口氣說,“只是最近我做的實驗發現,這配出的藥并不能夠百分之百地解決這個問題,也是有復發的可能的。”
“不過你放心!”他馬上又改口了說,“我是說只有這個可能,也許他也不一定會復發?!?/p>
安雅的心漸漸地涼了下去。
其實最近的種種,齊修已經表明,他似乎已經在復發了。
“那么如果他真的復發了,要怎么辦呢?你還有挽救的方法嗎?”她的語氣絕望。
容城緩緩地抬頭,用從未有過的認真眼神看著她:“只有一個辦法了?!?/p>
“是什么?”她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在顫抖著。
“只能用親人的血型匹配。但是這并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