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睡得沉。
溫亦遙洗完澡赤著腳出來,白色的睡裙堪堪蓋過大腿。
雖初夏欲至,還是有些許涼。
已經是零晨一點三十七分,溫亦寒還沒回來。
她看了看自己幾小時前發的信息,得,一個沒回。
真夠浪的。
寬長回廊,她只能望見自己孤獨的影子。
萬籟俱寂,天雷轟鳴,砸著空洞的內心,大概一場暴雨就要來臨。
又說什么聚會,她才不信。
他對她太好,她在他為她撐起的那片庇護所里待的太久,以至于有時候她差點忘了,他是誰。
柳言的話又在耳畔回響。
就算是留不住的候鳥也總是要歸家的吧,浪子會回頭么?
她永遠不可能再像童真時代那樣一遍遍地詢問確認。
可是他說過他愛她,就算是兒時戲言,就算止于親情,止步于此,她也甘愿望眼欲穿。
自嘲地笑一笑,她轉身上樓。
倏地,大門響了。
“呯”只一聲,干脆而響亮。
溫亦遙小跑過去,透過貓眼在黑沉的夜色中窺見一個影子。
“你沒帶鑰匙?”溫亦遙蹙眉開門,聲音模糊一瞬。
外面那人低垂著頭,頎長的影子與她的交迭,望不清神情。
“你喝酒了?”指定網址不迷路:h
eh
uan
2c
o
大門重重閉合,“轟”地又一聲雷鳴,雨點砸在地上的聲音接踵而至。
黑暗中,溫亦寒的眼睛亮亮的,有些茫然無措地盯著她。
溫亦遙被他這樣看著,吞咽口水,下意識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他喝酒,但很少喝的爛醉。
“不管了,先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