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下半句話戛然而止。
溫亦遙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盯著他,然后堅定地,慢慢地,一根一根地將手指扣入他的指縫。
他的手總是不溫不火,甚至有時冰涼。
她清楚地看見溫亦寒喉結滾動了一下。
夜黑的粘稠,上演著一場荒誕的戲劇。
她沒有松開,他沒有抽離。
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可是他們好像僅能聞見彼此相似又熟悉的氣息。
不知道是誰先松開的,又或者是同時松開的。
對視的剎那,他們都慌了。
“我、我先吃蛋糕了。”溫亦遙故作無佯地環視四周。
“嗯。”溫亦寒咬著唇,終于垂頭掃了眼不時響起的手機。
“哥,你幫我開一下啊,我手動不了。”艱難嘗試了很好次,溫亦遙總算忍不住了,哀怨地求救。
“開不了不正好嗎?給我一個人吃。”
溫亦寒嘴上說著,手卻一點不閑著。
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忽略剛剛所發生的事,好像什么也沒有。
什么也不可能有。
李玉容來學校了。
這可真是難得,她平時連家長會也從不會出席。
只是可惜她似乎并不太關心溫亦遙的傷勢,而更在乎傷勢賠償。
溫亦遙猜的不錯,事情是陳佳南主謀指使。
陳佳南被嚴重記過處分,學生臺下,她念著保證書哭的稀里嘩啦,好像此生沒受過此等屈辱。
溫亦寒偷偷帶了相機全程記錄,想著回去好讓溫亦遙開心。
那些混混則全被拘留審問。
當然,她哥也免不了做筆錄,被教育警告打架的危害。
病房里。
“遇到社會人圍堵他人該怎么做?”溫亦寒表情肅穆,模仿警察的語氣十分有畫面感。
又低下頭,雙手交迭:“應該好好上前勸阻交流。”
他瞪起眼:“那你知道你不應該怎么做嗎?”
“打架斗毆,不顧后果,莽撞行事。”
溫亦寒雙手叉起腰,眉擰地緊緊地:“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