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遙可能永遠也忘不了她十七歲的生日了。
那是她第一次在醫院里過生日。
那時警笛長鳴,刺白的燈光晃地她目眩神暈,她一時間竟分不清是警車還是救護車。
“哥,你手流血了。”
溫亦寒把她推進救診室:“你要緊,我沒事。”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啊。”溫亦遙的聲音在抖。
“我不是還能站么?”溫亦寒的笑很蒼白。
溫亦寒雖然傷的不算太重,但她強烈要求他去檢查一下傷勢,溫亦寒偏不肯,只簡單包扎了一下,非要先等她處理好。
輕微腦震蕩,左手輕度骨折,腿也嚴重拉傷,身上多處血口淤青,溫亦遙被迫躺在病床上生無可戀。
溫亦寒進來的時候她正在望著窗外數星星。
“哥,”溫亦遙立馬轉頭,眼睛亮晶晶的,“你干嘛去了?”
溫亦寒把手里的東西擱在桌上,坐到床邊。
“還疼么?”
溫亦遙搖一搖頭,盯著桌上的蛋糕:“巧克力味的!”
她喜歡的。
“那些人,真該死。”溫亦寒低著頭,神情晦暗。
溫亦遙愣愣地瞧他。
憋著心中酸澀。
“都過去了,今天是我們的生日,先別提這個。”
她傾身,笨拙地用右手想觸碰他臉上傷口。
他衣服沒換,臉都沒來的急洗。
溫亦寒偏頭:“臟。”
“不臟。”溫亦遙擰眉執意要碰。
無聲的對峙。
“溫亦寒,你說過,你要我干干凈凈的,”溫亦遙笑,下一秒表情果絕篤定,“我也要你干干凈凈的。”
溫亦寒怔在那,看著她,緩了挺久才偏過頭,掩去閃躲的眼神。
故作自若:“哈哈……溫亦遙你沒事吧?”
溫亦寒極少這么情緒明顯。
或許是今天是他們生日,又或許是剛剛經歷了那些支離破碎,今晚的他讓溫亦遙覺得很真實,甚至可以猜忌。
“你……”他下半句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