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
也許幾天?
也許更久?
也許它本來就不需要太多食物?
誰說得準?
黑炭本身的存在就是個謎。
“實在不行……”陳傷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莊一沒說話,只是用指尖輕輕撫過黑炭冰涼的鱗片。
黑炭的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指。
“走了。”我打斷這個沉重的話題。
隊伍再次移動起來。
疲憊感并沒有因為短暫的休息而消失,反而更沉了。
腳步更加沉重,踩在瓦礫上的聲音都顯得拖沓。
華樂走得更慢了,莊一幾乎要停下來等她。
陳傷在前面也放慢了速度。
太陽爬到了頭頂,灰黃的光線直射下來,空氣變得悶熱。
汗順著額頭流下來,蟄得眼睛發澀。
喉嚨里的干渴感更加強烈。
又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前方出現了一大片被徹底炸毀的區域,像是經歷過激烈的戰斗。
建筑被夷為平地,只剩下巨大的碎石塊和扭曲的鋼筋骨架。很難通行。
“繞過去。”我說。
走這片區域太危險,隨時可能塌陷。
我們沿著這片巨大廢墟的邊緣走。
碎石和瓦礫堆積如山,坡度很陡,必須手腳并用地爬。l力消耗得更快了。
華樂爬到一半,腳下一滑,踩空了一塊松動的石頭。
“啊!”她驚叫一聲,整個人向下滑去。
“華樂!”莊一猛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上拽。
華樂另一只手也死死抓住一塊突起的鋼筋,指尖用力到發白。
她的身l在半空中晃了一下,才被莊一拉了上來。
她臉色蒼白,大口喘著氣,心臟在薄薄的衛衣下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