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小瞧了北涼這片窮山惡水。”
他打開木匣,里面是兩枚造型詭異的骨哨。
“他壞了主上的大事,不能留了。”
他將兩枚骨哨丟給地上的特使。
“去吧。把他的頭,帶回來給我。”
……
黑風堡,副官營帳。
魏赫正對著一面銅鏡,仔細整理著自己嶄新的官服。
那群殘兵敗將的污蔑,最終也不過是場鬧劇。
尤其是聽說鬼營里那群廢物,現在還病得東倒西歪,他心里就一陣快意。
陸沉那個賤卒,就算命大沒死,也成了個廢人。
一個心腹親信快步走進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
“大人,剛得到消息,秦將軍下令,三日后校場檢閱鬼營。”
魏赫冷笑一聲,將腰間的佩刀掛好。
“檢閱?一群連站都站不穩的病秧子,有什么好檢閱的?”
“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陸沉怎么把那群廢物帶上校場,別是抬上去的吧!”
心腹跟著大笑起來。
“大人英明!那陸沉這次,臉可要丟盡了!”
魏赫揮了揮手,心情大好。
“去,把我的那壇好酒拿來,今晚,我要好好喝一杯。”
夜,漸深。
魏赫獨自在帳中飲酒,微醺的他,已經開始盤算著,等校場之后,該如何進一步炮制陸沉,如何將鬼營徹底解散,把那些不順眼的家伙,全都發配到死士營去。
他全然沒有注意到,兩道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悄無聲息地融入了營帳的陰影里。
帳外的風,似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