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簽簽。說好了,以后大婚可得讓我重新寫一副,不然讓人看了會笑話我的……”應青煬喘著氣,被江枕玉盯著,研墨提筆,將自己的名字仔細寫在了婚書落款處。
江枕玉翹起嘴角,看起來特別好說話似的:“都聽你的。”
應青煬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覺得這句話沒什么公信力。
果然結束之后這人還不滿足,把應青煬撈回懷里抱著。
“哼,還是我大人有大量,從前那么嫌棄我,我都不介意了。”
江枕玉笑道:“嗯,謝小殿下成全。”
應青煬尤嫌不足,故意使壞,在他身上搖擺,被危險的視線盯著看了,也只會靦腆一笑,露出“我什么都沒做”的真誠眼神。
江枕玉的確拿這人沒什么辦法。
應青煬這幾日連番折騰他,無外乎是因為中毒身體虧虛,連反應都沒有多少,就算被江枕玉釣起少許欲念,很快又會平復下去。
江枕玉也心疼他,不想就這么趁人之危。
兩人之間的親密狀態有種水到渠成的舒適感,即便再出格些,似乎也會覺得習以為常。
以至于應青煬這幾日囂張跋扈慣了,坐在江枕玉懷里也仍然能心無旁騖,晃著兩條白皙的長腿,十足的不安分。
江枕玉忽地按住他的腳腕,輕嘆一聲,“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應青煬眨了眨眼,真誠道:“要不要我幫你?”
江枕玉把他按進被窩里,蓋上被子,掖好被角,翻身下榻,“不必,你好好修養。”
應青煬朝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喊道:“去哪——我真的可以的——”
“沐浴。”江枕玉丟下嘶啞的一句話,便腳步匆匆,消失在了臥房里。
應青煬獨自一人躺在床榻上,盯著床幔看了一會兒,忽地一腳踢開了被子,發出一陣亂七八糟的嘀咕聲。
雖然他因為喝了太多降火的湯藥有心無力,但用另一種方式幫幫愛人他還是很樂意效勞的。
可江枕玉的反應又讓他有些不敢貿然冒犯。
這男人對某些事情表現出來的迂腐,倒是很符合他對古代人克己復禮的刻板印象。
像他本人,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應青煬在床榻上滾來滾去,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江枕玉在其他事情上都開放得可以,怎么到了這方面,就變得這么保守了?
他都暗示了那么多次,那么明顯了,猶豫什么?
衣服都快脫干凈了,還不趕緊上?
“憋久了身體不會出問題吧……?但其實要是沒有我他也是這么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