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青煬“唰”地從床榻上坐起來,抓住一截被角狠狠蹂躪。
應小郎君自認小有姿色,當年也是十里八村被爭著說媒的,江枕玉是怎么忍得住在他面前當了這么多天圣人的?
傳聞當今太上皇不近女色,快到而立之年后宮里也連半個鬼影都沒有,莫非是有什么隱疾?
這隱疾不會是家傳的吧,江枕玉也有?
不行,他得找個機會旁敲側擊地問一問。
那日之后,江枕玉便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應青煬居然不再纏著他,到了床榻上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摟摟抱抱,再沒有什么出格的動作。
江枕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覺得有些遺憾。
這種投懷送抱的情形,能夠戳中每一個雄性的惡劣基因,很遺憾,江枕玉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仍然是痛并快樂著。
以至于應青煬變規(guī)矩之后,江枕玉便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太過分。
他反復自省也沒找到原因,只能暫且順著愛人的意,不再強求一些近距離接觸。
于是兩人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一種相敬如賓的狀態(tài),弄得觀察兩人的陳副將還以為兩人的感情狀態(tài)出了什么問題。
江枕玉敏銳地察覺到愛人似乎是想避開自己偷偷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他猶豫了一陣,還是給了應青煬這個機會。
江枕玉借口有一封江南那邊的來信需要他處理,留下應青煬一個人在演武場,旁觀阿墨跟謝蘊打拳。
實則本人就待在外院,坐在石桌前整理一副圍棋,思考怎么用這點東西吸引住應青煬的注意力。
他擺好棋盤準備自己和自己對弈,腦子里卻一直在思考應青煬準備背著他搞什么小動作。
為什么不想讓他知道?
陳副將跟在邊上,敏銳地發(fā)覺自家陛下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
這人原本還在慢悠悠地落子,沒多久,動作卻逐漸演變?yōu)榱四弥遄釉谑掷锬﹃?/p>
隨后又把棋子“咚”地扔回棋罐里,屈指在棋盤上輕叩,時不時側頭看向演武場的方向,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其他心思。
陳副將旁觀著,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他總覺得自家陛下像是丟失愛侶的困獸,茫然而焦躁地在原地轉(zhuǎn)圈。
停,住腦,這樣下去早晚要被陛下發(fā)現(xiàn),然后發(fā)配到比謝大將軍手下還不如的地方去服苦役。
陳副將立刻開始給自己念清心咒。
只是矮矮的一方院墻阻隔,就讓江枕玉感受到了沒由來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