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玉啞然失笑。
陳副將準備衣服是按照他從前的習慣來的,他在宮里習慣穿玄色衣物,出了那死人地便慣常會穿白衣。
罷了。如果應青煬喜歡艷色,之后也不是不可以嘗試。
應青煬看著他把折扇拿在手里,忽而問道:“你會不會那個,就是那個!”
江枕玉那扇子的手一頓,“哪個?”
“哎呀我教你!”
應青煬著急了,他拿著自己的另一把折扇,摘下斗笠,稍稍退開兩步,豁然在身前“唰”地展開,負手而立,扇面抵在xiong口,持扇的手輕輕晃動,扇尖輕輕搖晃。
端的是一股子江南風流公子哥的勁兒。
江枕玉大飽眼福,雖說應青煬本人的氣質和風流才子根本不搭邊,但就是這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卻仍是讓他喜歡得緊。
江枕玉在少年人催促的眼神下也順暢地跟著做了一遍動作。
應青煬抬手豎起大拇指,仿佛看到了什么滿意的雜耍一般,“很好,很好!有那味兒了!真像個風流才子!”
江枕玉眼神無奈中帶著少許縱容,“還想讓我做什么?”
一起說了吧,省得他待會兒還得一個一個來。
應青煬“嘿嘿”一笑,他忽地向江枕玉張開雙手,“能不能背我上船?”
“我又不是風流才子了?就想看我狼狽的樣子?”江枕玉收起折扇打趣他。
“風流才子就背不起心上人了嗎?”應青煬撇了撇嘴。
江枕玉失笑,“能,但得稍稍變通一下。”
江枕玉走上前,傾身,將少年人打橫抱起。
“你耍賴。”應青煬下意識環住男人的脖頸,笑嘻嘻地控訴,作亂似的晃了晃腿。
“那你好好想想怎么罰我。”江枕玉把少年人禁錮在懷里,信步走上了大船。
應青煬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好怎么懲罰這不聽指揮的壞人,上船之后腳一沾地,他就忍不住四處探索,全然已經把之前的事忘了個干凈。
南下的計劃很順利,他們在通州府轉水路之后繼續向南,不出意外會在姑蘇停上一陣修正,估摸著半月有余就能到達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