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爾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她的眸子透過陽光映出海洋般深藍色,波光粼粼,令人不由得看愣住了。
越爾淡淡說:“你隨我來。”
祝卿安回神后帶著滿腹疑惑跟著越爾來到自己的房間,這里因為聚氣陣的關系,空氣極為清新,還混合了一點沉香木的味道。
越爾環(huán)顧房間里的布局:“倒是淡雅古樸了許多,挺適合你。”
祝卿安眨了眨眼,還故意說:“我身上沒有足夠的靈石重新布置這里,所以之前這個房間里的東西我都給賣了,多出來的靈石我也差不多花完了。”
試問有人一聲不吭把你房間里的東西賣掉氣不氣,反正換成祝卿安有這樣的徒弟絕對能氣到一命嗚呼。
越爾看著祝卿安純真的臉蛋上掛著無辜的笑容,她覷著眼,不明所以說:“你私自賣我的東西,丹藥集也沒記住,你說我該如何罰你?”
“我天賦不好,人又笨,不如就……”祝卿安給越爾行了個禮,用無奈又不舍的語氣說,“把我逐出師門?”
越爾的唇角微微一抿,把手里的戒尺遞給祝卿安,祝卿安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在接過戒尺的一瞬間,就像接了一座大山,手和戒尺垂落,差點摔倒。
“倒也沒有如此嚴重,就罰你……”越爾指了指墻,“面著聚氣陣思過,把戒尺舉過頭頂,什么時候記牢丹藥集,就算罰完。”
祝卿安頗為不情愿,站在原地不動,越爾搬了一張凳子放在聚氣陣前,然后把丹藥集放在凳子上,等著祝卿安來領罰,雖沒有用言語責備,卻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壓著祝卿安。
尤其是越爾的眸光像極了當初把祝卿安一劍穿xiong的時候,讓人不寒而栗。
“思過就思過。”
祝卿安提氣,把沉重的戒尺舉過頭,然后跪在了聚氣陣前,越爾愣了愣,修長的眉宇微挑。
“我未曾讓你跪。”
祝卿安臉一紅,之前她見道場上被罰的幾人都是跪罰,她就下意識以為也要跪,結果卻鬧了笑話。她小聲嘀咕,準備站起來:“我就愛跪著罰,你管不著。”
“那你便跪著吧!”
“……”祝卿安被噎住,又不情不愿跪好,嘴巴也是不敢再開口了。
越爾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看著書,偶爾抬手一指丹藥集,書本自動翻頁。祝卿安滿臉哀怨,跪久了膝蓋就隱隱作痛,更別說頭頂還有一座大山壓著,她只能蜷縮腳趾動一動腿,死命忍著不求饒。
當然有,魔族只不過是她們想要針對上清宗的一個借口,說到底還是想來搶她們這座山頭罷了。
但聞江意與這些女人你來我往這么多年,早摸清了她們的路數(shù),倒也過得和往前沒有太大差別。
她輕咳兩聲,“她們故意針對我宗在外學子,搶了不少秘境,實在過分。”
祝卿安蹙起眉頭。
“若她們討好,就由掌門收著吧,日后也不用多客氣。”
聞江意本來是想讓她拿著好處別原諒,嚇一嚇那群人,甚至出門把人殺幾個泄憤都行。
可這姑娘卻不太關心的模樣,忍不住多問,“小師祖怎的不自己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