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是畢燭吧?”也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開口。
祝卿安就靜靜站越爾身后,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有股恍若隔世的悲傷,仿佛看見了似曾相識的一幕,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摸向自己的xiong口,忽然感覺透不過氣。
“醒了。”
祝卿安回神,放下了手:“嗯,師尊這兩日都不在別院,是否因為我要煉丹的事而勞煩到師尊了?”
越爾把丹藥集跟辨別藥材的心得書籍遞給祝卿安,說:“沒有,我既為師,定會好好教導你,這兩本書你先背熟,煉丹非一日而就,日后你需多點耐心看書,莫要頑皮了。”
頑皮?
難道不是不學無術?
祝卿安撇嘴,接過書隨意翻看兩頁,一本書的厚度大概是兩指寬,另一本也有一指寬,她憋了句:“這……得看多久啊?”
看多久其實不是問題,再多的書她都看得進去,可問題是越爾不懂煉丹,明明給她換個師尊就搞定的事,非要這么多此一舉就是表明了越爾絕不會放祝卿安離開的態(tài)度。
祝卿安有種自己搬石頭砸腳的感覺,真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她不知道現在反悔說想成為劍修還來不來得及,可當她瞥見越爾手里的戒尺,祝卿安又打消了念頭。
“看兩本書要不了多久?!痹綘栆娦⊥降艿椭^,一副不太情愿看書的樣子,心知還得自己多加鞭策,便又說,“給你十日的時間背書,十日之后我會抽查。”
“啊?”怎么還得抽查?
祝卿安心里不舒服,她本就不情愿給越爾做徒弟,現在還要聽其指揮背書抽查,正當她是三歲小孩嗎?
越爾見祝卿安抿著唇,稚氣的面龐透著幾分委屈,她微不可察地嘆息,說:“你的天賦不差,只是還未到時候,只要認真修煉,有朝一日會有屬于你自己的一番成就。”
祝卿安也不清楚自己的神元是怎么回事,這該死的天道就出現過一次后消失得無影無蹤,想弄明白也沒有機會,她權當越爾作為師尊對弟子的安慰。
“知道了?!弊G浒裁銖娨恍Α?/p>
她拿著書籍垂頭喪氣回到自己房間里,別以為她會乖乖當好徒弟,祝卿安可不會輕言放棄。她朝門口望去,越爾已經離去,沒人看著,這讓她稍微自在了一點。
她趴在桌子上閉目養(yǎng)神,并不去瞧什么丹藥集,她就不信有人可以忍受自己收的弟子又笨又貪玩,這場拉鋸戰(zhàn)才剛開始。
她就這么無所事事趴到午時,茵曼端了吃食進來,將其放在桌上,見到旁邊的丹藥集拿起來看了一眼:“小姐是要煉丹啊?”
“恩……”祝卿安哼唧了一聲。
茵曼放下書籍,說:“我覺得韶華真君人還挺好的,要不……小姐就聽真君話,別置氣了?!?/p>
祝卿安坐起身,無奈說:“我不是置氣,你忘了我是因為什么來這里了嗎,我現在是她的弟子,這萬一要是哪天她真和歷炎睿在一起了,你叫我如何自處?”
這種亂七八糟的關系想想就惡心,祝卿安就想換個師尊,離越爾遠遠的,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清。
“那倒是……”茵曼疑惑,“可是……小姐不覺得奇怪嗎,以韶華真君六塵不染的性子,又怎會和弟子的未婚夫糾纏不清?”
“有道理啊!”祝卿安聽言,單手撐著下顎思索了起來。
雖然祝卿安和越爾相處不久,但她第一次見到越爾的時候就覺得她是不入凡塵的仙女,宗門有許多弟子想親近越爾,可祝卿安也沒聽說越爾和誰來往,試問這樣的人又怎么會和弟子的未婚夫糾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