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他與姚夕的第一次見面,恩,都是馬賽克。
后來我也想過,要不要再接觸一下別的女人試試。
姚夕走了的一年后,我認識了一個女人,長得很漂亮,漂亮到讓我覺得很不真實。
我請她吃了一頓飯,能感覺到她對我很有好感。
后來我沒再聯系過她,她主動找了我幾次,說覺得我是個很溫柔很紳士的男人,她很欣賞我,也很希望能與我有更深一層的關系。
恩,西方姑娘就是開放。一點不像姚夕,接吻都會臉紅……
我說,男人的溫柔體貼是一種技巧,跟愛與不愛無關。所以姑娘,別覺得一個男人對你好的跟什么似的,就一定說明他對你有意思。
好吧,我承認我只是覺得她很漂亮,不忍心她以后被人渣騙了。
什么?我也是人渣?
胡說八道,我連手都沒碰過她一下。
我覺得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離開一個女人以后才發現自己對其他女人都免疫了。
有時我躺在床上,總想著說姚夕到底哪里好啊。
沒xiong沒屁股的,死魚一樣不會動,每次教她她都害羞得跟十八歲少女似的——
其實我挺懷念她去找姚瑤那次,之前那晚上的經歷……那是我們之間最美妙的一次。
我覺得她性感起來簡直不是人,當然最后把我敲暈這件事就更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了。
我想我最有成就感的就是,姚夕沒能把我變成正常人,我卻把她變成了神經病。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了解我明白我理解我心疼我的女人,可能……也就只剩她一個了。
雖然她搶走了我一身的肌肉,一顆只裝著她的心。然后留給我一個魂不守舍的大腦,一片動不動就咳血的肺,還有一想到她就不由自主站起來的好兄弟……
但我無法否認,我就是愛她。
又是一年清明節,我佩服華夏老祖宗最精準的農歷計時法,怎么年年清明必定會下雨呢?
程風雨帶著阿蕊度假去了,代維和阿玨在準備新一季的t-show大賽,外公外婆有他們的朋友圈,而我問我爸,要不要去看看媽媽。
我爸說你媽媽又不過清明節,你該干嘛干嘛去。
這時我才發現,我的朋友和家人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而我的敵人和對手——都死了。
我真正成了一個啃光了山上所有野兔的孤狼,每逢月色照亮高加索山的雪,我都不知道何去何從。
所以我買了一瓶伏特加,一個人帶到墓園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來看誰的,后來就停在了沈欽君的墓碑前。
我想,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聽得懂我在說什么,也只有他了。
等等沒有成年,所以是不立碑的,只留了一小把骨灰,姚夕隨身帶著的。后來我做主了,把之前那件小衣服跟沈欽君的墓合葬了。
總覺得那個男人的一生就跟日了狗似的,悲催的要死。臨了了,身邊什么都沒有。
林萍出獄了,我去接她的。
她已經徹底瘋了,見誰都覺得是自己的兒子。我說媽,我帶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