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到三個月,等等就要出來了。我要她第一眼,就能看到她爸爸溫柔純粹的眼神。里面……沒有陰謀詭計,沒有苦大仇深。
韓千洛,這是我唯一能請求你的了。”
韓千洛沒有回答我,只是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然后擁著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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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誕節(jié)的前一天,我正在工作臺前用剪刀剪花邊呢,就見到沈欽君進門來找我。
這幾天我可是挺忙的,因為代維帶著韓千玨出國去做一個療程的療養(yǎng),而湯緣這個準(zhǔn)新娘哪里還有心思忙工作。
我挺著個肚子圍著轉(zhuǎn),大事小事都得親自出手。
“你找我有事?”我趕緊放下剪刀,免得每次一看到沈欽君都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勢。
“姚夕,我想你能不能陪我去勸勸我媽媽。”沈欽君說。
林萍?
我有點摸不清路子:“林伯母怎么了?”
我知道姚瑤已經(jīng)窮途末路了,程風(fēng)雨給她的最后那一擊已經(jīng)讓她徹底崩盤。后面的事,我都沒問。心里明白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勝券在握,只要林萍按照俞成瑾教給她的口供來說話,就能免去很多罪。
然而沈欽君告訴我說:“我還是希望姚瑤可以不就我媽蓄意謀殺她的事起訴。”
我想了想,覺得這樣可有點難了:“姚瑤現(xiàn)在已經(jīng)嚇壞了,只要能活下來她基本上什么不顧了。
之前我們求著她說實話都求不得,你現(xiàn)在還想讓她幫你撒謊?這也稍微有點得寸進尺了吧。”
俞成瑾之前也說過,再加一條蓄意謀殺,差不多要判十三年。
于是我跟沈欽君說:“你看,我愛你愛了十年,也不就是一晃就過了。
林伯母總還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你也想想開啊。”
結(jié)果沈欽君說:“但我不知道我接下來的人生,要愛你愛多少年了,還有……等等。”
我真是崩潰了,早知道懷著別人的孩子就是麻煩。我說謝謝你哈,我有我丈夫愛我,跟你沒關(guān)系。另外我們兩個跑題了,你剛才說讓我去勸你媽媽,是什么意思?
“我媽放棄辯護,她說她愿意把自己所有的罪行交代出來。她不要我們?yōu)樗易C據(jù)。她說……只要她的sharen罪名成立,姚瑤就是共犯。同樣會被判得很重。
但如果證明殺張曼迪的人另有其人,那我媽媽的罪輕了,姚瑤的罪就更是雞毛蒜皮了。
我媽說,她要拖著姚瑤下水,讓她再也不能害我們。”
聽到這,我心里真是難過了。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我對沈欽君說:“今晚是緣緣的單身party,我還要去參加呢。所以現(xiàn)在時間還早,咱們要么翹個班直接去看守所見見伯母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何嘗是不能體會林萍的這種心情呢?
她這是寧愿賠上自己了,也不想再讓那個女人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我也沒跟韓千洛打招呼,直接就坐著沈欽君的車去了看守所。
林萍比我上次在程風(fēng)雨的事務(wù)所里見到的樣子沒什么變化,氣色挺好,也不憔悴。
我覺得人一旦想開了,放下了所有的恐懼,那就真的沒什么好擔(dān)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