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走到韓千洛身后,看他的背影在冬日的斜陽下橫得很長。
話說已經(jīng)快要圣誕節(jié)了,這么冷的天里他只穿一身單西裝……都不冷么?
話哽在喉嚨,我不知該跟他說點什么。
畢竟剛剛那一巴掌打得挺沖動的,也許他還疼著吧。
“進去吧,外面冷。”他轉(zhuǎn)過身來,熄滅了煙。逆光的臉頰上——好吧……
我說韓千洛是不是全世界都嫉妒你長得帥,是個人都要上來揍你兩拳。
我看到他唇角又開裂了,應該是挺重的拳頭弄得。
如果不是我打的,那就是陳勉打的。
我想,所謂五行缺揍命里犯賤,也不過如此了,韓大狐貍我覺得你應該改改信仰了……
本想笑笑揶揄他來著,可是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了。
我說韓千洛我真的太害怕了,雖然湯緣在倉庫的事可能只是個意外。但是只要一想到是你間接害了她,我就想一頭撞死。
“姚夕,沒事了。”他抱著我,輕撫我的臉頰:“以后打人,不許當著外人打。這樣我很沒面子的。”
他偶爾會這樣笑,很溫柔很治愈。都快讓我忘了他本來是個sharen不眨眼的惡魔,只是偶爾披一身天使羽毛罷了。
可惜過于狼狽的是,他只是微微翹了下唇,嘴角的新傷就裂開了。
我用紙巾幫他擦了擦:“白癡……別動了!唉,等下撕成兔子三瓣嘴了!”
接著肩膀一緊,韓千洛把我按在圍欄上吻住了。
溫暖的血腥氣差點嗆出我的眼淚,我撫著他的臉頰:“還疼么?我……我不是說覺得朋友比你重要,我只是太害怕了。
你說過不會傷害我的,我真的很擔心事情再失控。
緣緣跟我這么多年的朋友,一直都是她陪著我護著我,為我打架為我出頭,上次差點連命都不要。可我從來都沒有好好為她做過什么。
韓千洛,我隱隱有種不安。總覺得事情發(fā)展的越來越邪,明明是我們姚家和沈家的事——但現(xiàn)在,好像把緣緣她們也給牽扯進來了。
之前你答應過我收手的,現(xiàn)在……還來得及么?”
韓千洛攥住我的手,慢慢按下去:“你說呢?”
“我不知道,韓千洛……”我埋頭在他懷里:“自從安娜死了,事情就又開始不一樣了。我還記得我對你的承諾,我愿意你為安娜討一個公道回來,無論你做什么我都不在意。”
“是,所以當時我就有問過你。姚夕,請記得你說的話。”韓千洛輕輕松開我的肩膀:“吃過肉的狼,就算有天想要從良吃骨頭。
也沒有人相信他是無害的……不反擊,就只能被人燉湯喝。
姚夕,我要我收手,還是要我……斷手?”
我搖頭,然后抱著他把臉埋得很深:“那我……能麻煩你快一點么?
像對付姚瑤那樣,讓壞人們徹底不要翻身。
還有不到三個月,等等就要出來了。我要她第一眼,就能看到她爸爸溫柔純粹的眼神。里面……沒有陰謀詭計,沒有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