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箏嘆了口氣,收回思緒。
她還是不明白,國師又是什么身份,在這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流箏疲憊地閉了閉眼,忽然覺得渾身酸痛,她倚在冰冷的墻面上,閉上眼睛。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愈來愈近,直到停在她的牢房門口。
流箏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眼睛。
直到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流箏,你冷不冷?”
流箏倏爾睜開眼,看向牢門門口,他難道不應該先問,她恨不恨他?
謝修珩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眼中的怒火,淺淡溫和地笑了笑:“你若是說冷,我便能進去陪你,你若是說不冷,便代表事情不是毫無轉機,至少你還愿意跟我說話。”
流箏冷笑了聲:“沒想到太子殿下的深謀遠慮,全用在了我身上?!?/p>
她垂下眼眸,嗓音聽不出咸淡:“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如何當得上太子殿下這樣獻殷勤?”
謝修珩:“……”
謝修珩掩下心中的慌張,此刻看到她好好站在自己面前,心中到底是放心了些,即便從一開始就做了最壞的打算,然而當真看到她涉險的那一刻,他還是惶恐不安。
奚奴得來的消息真假難辨,然而哪怕有一絲她會遇險的可能,他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想到這,他略微無奈地垂下眉眼,彎了彎唇:“流箏姑娘若是微不足道,那于我來說,這世上便沒有重要的人了?!?/p>
流箏冷哼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跟他講話。
然而一瞬的沉默過后,耳邊忽然傳來鎖鏈的晃動聲,在這安靜的牢里十分清晰,悉悉索索的動靜停下,流箏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睜開眼睛向門口看去。
就看見方才還站在牢外的人,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他身上還穿著那件未來得及換下的玄色朝服,長身玉立,面容被月色照得有幾分模糊,仿佛謫仙墮凡。
流箏一時怔住,“你……在做什么?”
謝修珩嘴角牽起一抹笑:“你還沒有告訴我冷不冷,我就自己進來感受一下?!?/p>
“……你瘋了嗎?”
他無奈地笑了聲,嗓音很輕,透著妥協:“那怎么辦?誰讓流箏姑娘生我的氣了,我進來哄哄她?!?/p>
越獄
流箏心中因他不按常理的動作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