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流箏微微蹙眉,怎么每次一遇到他,自己總能惹上不好的事情?怕不是他天生克她。
流箏飲下茶,不多時,小二便將菜送了上來,流箏這幾日連夜趕路,有些疲倦,便隨便吃了些果腹。
她拿起面紗帶好,眼神漫不經(jīng)心往下瞥,恰好對上其中一人抬頭的目光。
流箏笑了聲,起身下樓。
她逆著人流,往人跡罕至的地方趕,身后的人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直到走到一處空曠地方,流箏不慎踩上一根枯枝,發(fā)出一聲細碎聲響,她慢下腳步,身后驟然襲來一陣涼意。
流箏錯身躲過,見一枚銀針插入身后的木樁,木樁顏色赫然發(fā)黑。
流箏瞇了瞇眼,迎面望向追來的一群人。
左右四顧無人,她也就不裝了,流箏抬眸時笑了聲,“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領(lǐng)頭的男人冷笑一聲,“猖狂。”
流箏搖了搖頭,眼中趣味加深,“派你們來的那個人沒有跟你們提起過我的名字嗎?”
身前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面色一變,驟然沖上來。
流箏彎了彎唇,“這么沉不住氣,可不行哦。”
她站在原地的身子絲毫未動,面前的幾個男人卻在尚未觸碰到她時,身子豁然倒下,他們印堂隱隱發(fā)黑,不可置信地抬了抬頭,看到女人低垂的目光,冷然而諷刺。
“我為霧影閣辦事這么多年,尋仇的人還真不少,卻沒見過你們這么蠢的,和你們的主子一模一樣。”
“下輩子要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
流箏沒有多留,抬腳越過他們離開,然而還未走出這片林子,卻聽到不遠處傳來車輪滾動聲,她腳步一頓,旋身躲起來。
一隊人馬正朝這邊趕來,馬匹上坐著一個一身勁裝的男子,身后跟著一輛馬車。隔著的距離有些遠,然而流箏無端覺得,馬上的男子面色有幾分熟悉。
還沒等她細想,另一側(cè)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幾個蒙面人忽然現(xiàn)身,仿佛從天而降,堵在馬車面前。
奚奴正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在幾人現(xiàn)身前便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翻身下馬,拔劍擋在馬車前,與前來的蒙面人對峙。
“你們是什么人?”
這次來的刺客看上去倒是專業(yè)干練許多,二話沒說拔劍便迎了上去,絲毫沒有廢話。
不遠處已然見了血色,流箏站在原地,還在思忖自己是否要出去,卻沒想到她身形微微一動,那頭的人便有人察覺到,立刻扭過頭來,厲聲問道:“什么人?”
流箏挑了挑眉,這人的反應(yīng)速度倒是快,她目光落到他身后的馬車上,馬車中的人好似沒感受到外頭的危險,亦或者勝券在握,絲毫沒有要現(xiàn)身的意思。
流箏不欲多管閑事,轉(zhuǎn)身便要離去,然而那頭的蒙面人聽到奚奴的聲音,也察覺到她的存在,誤以為她是對面的人,即刻便提著劍沖來。
流箏頓時無語,瞥見那人招式利索,便也沒有廢話,在劍影中旋身躲開,隨后動作干脆地握住他刺來的劍,兩人的距離拉近,流箏眨了眨眼,望向他,誠摯道:“這位大哥,我一不是你要刺殺的人,二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你為何要殺我?”
男人瞥了眼她握住他劍的手,明顯不信她,“殺你,何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