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容易讓人利用了。
秦妤不表態,只直接問:“既然這樣,糖拎回來了沒有?”
她是真的關心啊。
送給周京梅那種人,一粒砂糖都沒必要,還不如拎回來自己泡水喝。
鄭阿姨:“沒啊!你都不知道,我那么說了以后,她就開始往里屋大聲喊于明濤,然后于明濤就出來了客廳,哎喲,你是沒看見啊,她一把揪住于明濤領子就問,
‘當時不是說了不送東西的嗎,鄭阿姨怎么會說我們家送兩斤紅糖了?是不是你偷偷去送了的?你是賤啊你,于明銳不知道背地里從你爸手里拿了多少好東西,他們什么沒有,你干嘛要充冤大頭給他們送東西,他們看得上嗎,你哪兒來的錢,說,哪兒來的錢!’
他們夫妻倆,就這樣當著我的面,給拉拉扯扯的罵上了,我多尷尬啊,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啊,不,他家里還有別人,我看見那個新媳婦也在呢!”
秦妤聽著這里,真是好奇啊:“你是說,于少波的新媳婦已經在了,你認識蘇冰倩?”
“我不認識蘇什么,但是于少波我總是認識的啊,那個女人拉住他胳膊,挨著他坐著,那肯定是新媳婦嘛。”
秦妤看了看手表,這會兒上午的十一點多,鄭阿姨送了禮回來,那就是蘇冰倩早就在于家了:“你幾點去的,新媳婦已經在了?沒接親?沒辦酒席啥的?”
鄭阿姨:“沒。看樣子啥也沒有,就于少波垂頭喪氣的坐在廳里,頭發剃得我都幫他覺得冷,我聽說給他三天假,還要回去拘留的,那個新媳婦呢,對著他耳朵邊挨挨擦擦的,也不知道說什么,他呢,都是一副提不起勁兒的樣子。家里也沒見布置什么,好像就這么隨隨便便的,就娶了個媳婦,那家人怎么那么容易說話啊,也沒看見親家什么的。”
秦妤在電話這一端深深地嘆了口氣。
自古以來,不管什么朝代,不管什么年代,女人未婚先孕,總是讓人看不起,所以白素芬才會那么的惶恐不安啊,也不知道明天檢查會怎么樣。
處處透著奇怪
鄭阿姨可不知道秦妤在為別人擔心。
她聽見了電話里的嘆氣聲,就說:
“小秦你嘆氣呀,你替新娘子難過啊……噯,等等,我好像明白了,那個新媳婦,是你的……咳咳咳,不是我要嚼舌根,是我突然想到了,前幾天于明濤說過的,是蘇錚的小女兒,就是你妹妹啊,哎喲,這亂了套了!”
秦妤聲音就冷了:“鄭阿姨,你在老領導手下干,應該是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的吧?誰是我妹妹?方婧才是我妹妹,我養父姓方,我親娘姓秦,我也是姓秦的,請你搞搞清楚!”
鄭阿姨背脊緊了緊:“啊,對對對,是我搞錯了,對不住啊,真是我搞錯了,哎,小秦,這個事,你可別在老領導面前說,我真不是故意說的,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就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還不至于特意地跑去老領導面前說你嚼舌根,但是我可以保證,老領導不希望聽見這些。好了,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謝謝你跑這一趟,糖沒拿回來就算了,不要再提了。”
秦妤想馬上掛電話,對面的鄭阿姨還在一疊聲的:“拿回來了,拿回來了,我趁他們兩夫妻打架,我拿回來了。”
“行吧,那就再見。”
秦妤掛了電話,坐在招待所的床上,想著剛才鄭阿姨的話,腦子里有短暫的恍惚。
原書中的蘇冰倩何其驕傲,描寫她結婚時的盛況那一段,甚至都放在了簡介里。
說是于少波帶著他的隊友,穿著帥氣的飛行夾克,開了好幾輛邊三輪,載著一身大紅蓬蓬裙的蘇冰倩,呼嘯著繞了半個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