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析得專注,漸漸地忘了這是一場比試。
就是現在。
余溪風的手掌被蔡老頭拿住,趁著這個機會,她肘擊向外,直直打向蔡老頭的太陽穴。
蔡老頭飛快地松了手,退開兩步。
剛剛那一擊,一個不好,余溪風的手就有脫臼的風險。
余溪風卻想也不想地就用了。
章秋戴著口罩,盤腿坐在板凳上。
只差鼓掌叫好了。
蔡老頭嘆了口氣:“老了,不中用了。”
余溪風很不好意思,只是切磋,她率先打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她輸了。
“丫頭,生死之斗,我打不過你,你可還愿意跟我學?”
余溪風這回沒再猶豫,很干脆地應下了。
蔡老頭的功夫,很厲害,柔中帶剛。
她剛剛也是吃足了苦頭。
不然不會被逼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余溪風秋抱著手臂站在一邊:“你真想好啦,跟老頭混?他向來沒苦硬吃?!?/p>
蔡老頭瞪了一眼拆臺的章秋,剩下的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滾滾滾?!辈汤项^揮手,“今天過了時間發,明天早上六點過來?!?/p>
余溪風大約也猜到蔡老頭想說什么。
他這個年紀,最放心不下的,無外乎是唯一的孫子,章秋。
就算蔡老頭不提,她也不會放著章秋完全不管。
章秋前世的死劫,余溪風心里模糊有個猜想。
蔡老頭有藥。
章秋不是死于過敏,卻未必不會死于那批藥。
前世蔡老頭那般潦倒,除了章秋死去帶來的創傷以外。
也是因為他真的窮。
按理說,章秋一死,那批藥也就失去了作用。
如果那批藥還在,蔡老頭怎么也不應該過成這樣。
余溪風可是記得,有一回蔡老頭自己起了燒,在床上躺了三天。
這期間沒用過藥。
她沒有藥,蔡老頭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