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溪風執(zhí)意放棄房車,徒步走到這里。
“怎么會?”章秋搖頭,“你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我相信你。”
余溪風沒有再說話,只是握住章秋的手,交換掌心的溫度。
余溪風道:“今天辛苦了,我守上半夜,你好好休息。”
他們足足走了一整個下午,可以預見,明天還有一整個白天。
章秋點點頭。
吃完了壓縮餅干,章秋便抓緊時間,靠在石頭上,瞇了一會兒。
明明吵鬧非常,但章秋很快就陷入了熟睡。
走了這么一路,確實叫人疲憊。
余溪風從包里掏出一條毛毯,給章秋蓋住肚子。
做完這些,她繼續(xù)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方傳來騷亂和槍聲。
車隊里有人追出來,聲音氣急敗壞:“抓賊,抓賊,有賊扎了我們的車胎,搶米了呀。”
有人在奔跑,跑的時候撞倒一大片。
大米灑在地上,一粒一粒的。
源源不斷地有幸存者往里沖,加入到了撿米的行列。
那是米啊,一小捧,就可以煮成熱騰騰的米飯。
光是想想,口水都要下來了。
萎靡的神經(jīng)重新興奮起來,腎上腺素飆升,讓所有幸存者打了雞血一般。
當場亂成了一鍋粥。
被偷的這輛房車,輪胎壞了,走到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可以更換的備胎。
這個時候先不說找一輛同類車型的難度,
也沒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備胎借用出去。
秋偏過頭。
余溪風沒什么表情,深吸了一口氣,攥緊了唐刀。
“簡直是chusheng。”有人罵道。
“chusheng什么?也有人說,“這不是她自己送上去的嗎?”
“哈哈哈就是。”這話飽含酸意和惡意,“在房車里肯定是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