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余溪風的話。
是家里沒有吃的,還是自己沒有吃的。
“我記得家里之前有兩袋泰國香米,加起來差不多有三十斤。”譚晚晚冷不丁開口。
“啊,有這么多嗎。”錢英神色變化一瞬,“我們四個人,每頓都要煮兩大碗呢。”
譚晚晚站起身,徑直走向廚房。
廚房里,存放米的箱子里只剩下薄薄的小半袋子,里邊裝著一個盛米的小碗。
“兩大碗是嗎。”譚晚晚往鍋里舀了兩大碗。
“下午不是剛剛吃過,怎么又要淘米,這往后不夠吃呀。”錢英連忙攔道,“況且你都沒做過廚房的活,怎么突然想起干這個了。”
“我就想看看兩碗米煮出來有多少。”譚晚晚道,“為什么每天我碗里的飯還不到半碗。”
她越想越不對。
“兩只臘雞,我吃到的肉不到五塊。”譚晚晚,“我的雞肉呢?”
錢英臉色發沉:“譚晚晚,你什么意思,一回來就發瘋是吧。”
另外兩位室友也幫著錢英勸譚晚晚。
“是啊,錢英每天做了多少,我們都看著的。”
“她體諒你不愿意干活,家里的事情都是她在做,你這樣讓她多你傷心啊。”
錢英適時地流露出受傷的神色。
譚晚晚叫她們這么一說,心中的懷疑有所動搖,一動搖,提起的一口心氣便弱了下去。
她低下頭:“我不是有意的,小余老師說,讓我回來檢查一下,是家里沒吃的,還是我沒吃的。”
一瞬的不自然后,錢英與室友們對視一眼。
“她毆打孕婦,你是她學生,她都不愿意借你吃的,你怎么能信她的話。”
“我們現在這么難,應該團結起來,她還說這種挑撥離間的話,人品就有問題。”
錢英道:“我聽樓里的人說,她其實是被人包養了,臺風天之前,可是工作日,也沒見她去上班,這房子就是金主給她買的。”
譚晚晚被這個勁爆消息轉移了注意力:“真的假的?”
“是啊,現在皮劃艇多貴啊,有錢都買不到,肯定是金主給她送來的。”
“也不知道她神氣什么,當了小三還這么高調。”
“見不得人家正經婚姻,不然怎么會打彩鳳姐,彩鳳姐肚子這么大了,真要有個什么閃失,這個時候連醫院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