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無法提現,信號也是時斷時續,現在交易市場漸漸又通行起現金了。
余溪風更是比誰都清楚,從天災開始,賬戶里的錢便淪為數字。
紙幣的通行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現在樓道里的私下交易,更是退化到了原始的以物易物。
余溪風搖頭:“我只收現金,你拿東西來換也可以。”
譚晚晚看起來委屈極了,像是余溪風在故意為難她一樣。
“你今天打了彩鳳姐,她的肚子一直疼到現在,你這個人,難道就沒有一點人情味嗎?”
譚晚晚真正想說的是,余溪風有那么多吃的,為什么不能分給她一點。
媽媽給了余溪風這么多錢。
當老師的,怎么可以這么對自己的學生。
余溪風道:“誰讓你來的,你室友?還是陳彩鳳?”
“和她們有什么關系?”譚晚晚皺眉。
譚晚晚并不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陳彩鳳和馬天剛剛挨了她的打,讓譚晚晚上門來的,大概率是她的室友。
余溪風勾唇諷笑:“我勸你弄清楚一件事,是家里沒吃的,還是你沒吃的。”
“你什么意思?”譚晚晚瞪著她。
譚晚晚從小到大,就沒進過廚房,現在家里做飯的,自然也不是她。
吃食都是室友錢英在安排。
余溪風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要再叫我小余老師了,我輔導你功課,早就錢貨兩訖,我不會賣你食物,如果想租皮劃艇,兩千一位,用金銀古物來換也行,想好了可以來找我。”
門被關上,譚晚晚站在門口,臉色尷尬又無措。
室友還在家里等著。
“晚晚,你小余老師那里怎么說?我可是看了,她們買了好幾大袋子的東西,就算只分三分之一,小余老師那里至少也有百多斤。”錢英迎上來,熱情道。
“她說,只租皮劃艇,兩千一位。”譚晚晚吶吶。
錢英變了臉,攥著譚晚晚的手緊了三分:“我哪有這么多錢。”
四人寢里,錢英家里條件是最差的,兩千塊,是她一學期的生活費了。
錢英試探道:“那,晚晚你要租嗎?”
譚晚晚看起來似乎在發呆。
她在想余溪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