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不知多久,沈穗寧跟著眾人拜了又拜,終于又隨眾人站了起來。
她站在此處瞇眼向上望去。
高臺之上,依舊是那兩道身影。
祭禮終于結(jié)束,鐘鼓的余音依舊回蕩在沈穗寧的耳邊,震得她的大腦發(fā)暈。
皇帝先行,百官隨后。
趙玦跟在皇帝身后,沿階而下,目光掠過人群,在沈穗寧的身上略一停頓。
她的眉眼清靜與往日沒什么不同,似乎她參與的不是祭禮,而是平常家宴罷了。
趙玦緩過神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后,慌忙地順勢轉(zhuǎn)向謝風華,只是草草點頭示意下,便走遠了。
等到祭禮流程全部結(jié)束,趙玦側(cè)身臥在塌上,他下意思地去摩梭什么東西卻撲了一個空。
三寶看在眼里。
這些日子,殿下已經(jīng)做了不少次這個動作。
他自幼跟在殿下身邊,殿下的心思可是能瞞得過他的?這些日子,他日夜揣摩,終于發(fā)現(xiàn)了些端詳。
先是一月前,在宮宴上見那沈娘子獨自一人便前去詢問,再是在朝堂之上頂著如此壓力幫沈娘子求的觀禮的殊榮。
他何曾見過殿下對哪家的小娘子如此上心過。
可可那沈娘子已經(jīng)嫁作謝家婦了。
殿下天潢貴胄,怎么可以去搶他人婦。
不對,也不一定一直是謝家婦啊。
呸呸呸。
三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扇了自己幾個巴掌。
倒又把趙玦也嚇了一跳。
“你犯什么病。
”趙玦撇了三寶一眼。
“奴才不過想到了些不太好的事情。
”三寶又扇了自己兩巴掌,“驚擾了殿下,實在該死。
”趙玦扶額,揮了揮手,示意三寶退下。
“滾吧。
別在這礙孤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