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沒有問沈穗寧謝沈兩府不遠,為何沒有回來看看。
只是不停地聊著家長里短或者京城里的樂子或者哪哪出了時興的衣裳,聊得沈穗寧也漸漸忘了來時的緊張。
到太陽快要落上,前廳里來了人喊沈穗寧離開。
就在沈穗寧要邁過門檻的時候,聽見溫雅輕聲喚了她一聲:“穗寧。
”她扭過頭去,見溫雅向前幾步,虛抱了抱沈穗寧。
沈穗寧的手不知道放到何處,只是舉在空中。
“回去吧。
”沈穗寧感受到溫雅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隨后就被底下人帶去了沈府大門。
溫雅沒有跟著出來。
只有沈礪站在門口送著一行人。
原身本就和父親不熟,兩人沒有說什么話。
就這樣,沈穗寧一路沉默到到了謝府。
她回了后院歇息。
謝風華則又去忙公務了。
又過了幾天,天氣已經漸暖,所說依舊冷得不行,但比起臘月的天已經暖了不少。
去年雪災讓皇帝心里發(fā)慌,眼見災情已經穩(wěn)定,便命太常卿于南郊設壇,祭祀天神。
這件事情本應該和沈穗寧沒什么關系。
但趙玦稱,此番賑災能如此順利,多因沈穗寧獻計。
而今賑災既成,怎可獨酬官員皇嗣,卻遺漏獻策之人?若天神知曉,恐震怒。
朝堂之上雖有些異議,但見趙玦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一個個也就閉上了嘴。
于是沈穗寧披著特賜金縷霞披,以安人誥命,隨夫謝風華觀禮。
今日太陽大得出奇,曬在身上驅散了一些寒意。
沈穗寧站在圜丘下觀禮,抬頭向臺上看的時候,卻被照得睜不開眼睛。
她瞇著眼睛,依稀能看見一個深紅色的身影站在身穿袞冕的皇帝身邊。
后沈穗寧被曬得眼前發(fā)白,索性垂了眼。
過了片刻,忽然聽到司禮官高聲唱贊,鼓樂齊作,她隨眾屈膝跪倒在地。
時間過了不知多久,沈穗寧跟著眾人拜了又拜,終于又隨眾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