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馬車邊上,墨綰看了看自已身上濕透的衣服,問方不方便進去。那姐姐搖了搖頭:“不打緊!快給我們女君看看吧。”
墨綰一進馬車里就看到一位美人躺倒在一位老嫗腿上。那老嫗問道:“小桃,這位是?”
“來不及多解釋,我剛剛去找魏梁問話,她正好也在,她說自已懂些醫(yī)術可以來看看。”
搭了脈后摸了摸額頭,墨綰問:“你們可有薄荷葉?或者蘆根?”
春娘搖了搖頭:“并無此物。”
墨綰點了點頭然后說去外面找找,小桃也跟著一塊下了馬車。腳崴了還沒好,從馬車上下來一個沒站穩(wěn)又摔了個屁股蹲,發(fā)簪也不知道掉哪去了,長發(fā)散落黏在身上難受的要命,但什么也顧不上一位要救人的醫(yī)者。
墨綰一瘸一拐地快速朝城外走去,路過的時侯被魏朵一把抓住了胳膊:“你要去哪?不是說想進城躲避嗎?”
另外三個第一次見這種陣仗,被他們的小幺嚇了一跳。墨綰撥開他的手,只當魏朵是個小孩:“我去找些草藥,那馬車里既然是女君,你們?yōu)楹尾环判校俊?/p>
魏渠看著墨綰走遠的背影,搭上魏朵的肩膀:“怎么了朵?你很在意嗎?”
“也…沒有吧。”魏朵毛茸茸地走開后靠在了墻上。
雨依舊下個不停,好在墨綰還是找到了薄荷葉,回到馬車上擦擦干凈后讓女君含在了嘴里:“這薄荷葉我多采了一些,若是女君說味道變淡,就吐出來換一個,暫時可以緩解一下發(fā)熱,不過還是盡快回城里休息為好。”
跟著女君的有三個人,小桃,小棗和春娘。三人連連道謝,說是日后定來報答。墨綰笑笑下了馬車,又朝著那四個人那邊走了去。
“這與當時把我們扔到辛都城外又有何異?”
春娘又道:“還不如把我們扔在磐邑,至少離康郡還近一點…”
小桃摸了摸女君的額頭:“總歸是好歹降了些溫度,沒有剛才那般燙手。”
小棗氣急:“若不是有醫(yī)仙姐姐,怕是性命難保。”
四個人就那么呆愣愣地看著墨綰走過來,墨綰湊到四人跟前問:“你們?yōu)槭裁匆膊贿M去?還有,我到底能不能進城,不能我就走了。”
眼下自然著急,在這漁郡門口耗了那么久,若是那對惡毒夫婦醒過來要來抓自已可怎么辦,到時侯逃也沒地方去。
“你有錢嗎?”魏渠叼著草,看到墨綰搖頭后把草直接噴了出來,“沒錢,進了城也沒有用。不如這樣,我估計就快可以進去了,到時侯你和我們一塊去,就說你救了女君,讓主公給你點盤纏。”
此刻也別無他法了,墨綰點點頭,救人的事已經過去,此刻巨大的疲憊占據了自已的精神,搖搖欲墜地扒著城門席地而坐,靠在城門上睡了過去。
反正這幾個雖然看起來沒個正行,但應該不是什么壞人,在這四個家伙身邊定然安全一些,還有那個魏朵,十五六歲的樣子也想不出什么壞事來。
魏梁看到她闔上了雙眼:“這就這就睡了?咋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萬一我們是壞人可咋整。”
魏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魏朵思索了一下,然后跑去昨晚上撿到墨綰的地方翻了翻。
魏渠又抬著胳膊靠到魏梟身上:“那小子干啥去了?”
“找東西啊。”
“廢話我能不知道他去找東西嗎?他找啥去了?”
“我怎么知道?”
“難道是那邊有好吃的?”
魏梁果然善于收到別人的嫌棄,魏渠打了一下魏梁的腦袋:“怎么可能?難道這墨綰會掉裝備啊?”
“明明是這啊……”魏朵扒拉著土,他眼神極好,昨夜看到墨綰摔跤的時侯看到有一個東西從她頭上掉了下來。
翻到了一根木頭雕的素簪,魏朵記意的點點頭,捏著這個簪子就回來了。還沒在手里捂熱乎就被一把抽走了,魏朵跳起來去抓那魏渠的手:“快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