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和余清然都去上班,岑與知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玩,家里只有岑與惜一個人。
她從被窩里支起身子,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再次緊張起來。
這次是不是……
當她下床去給又按了一次門鈴的人開門時,透過大門的縫隙,岑與惜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真的是既言哥哥。
一股子難堪和不自然的情緒飛快涌上岑與惜的心頭,她低著頭,耷拉著眸子,給人開了門。
“既言哥哥……”
她訥訥道。
陳既言“嗯”一聲,看清楚岑與惜臉上的神情后,抬了下眉:“這副表情……”
岑與惜心里一緊。
她哪副表情?
下一秒,陳既言接著剛剛的話頭,慢悠悠道:“是不歡迎我來?”
岑與惜猛地抬起了頭:“沒有!”
她很著急,又強調了一遍:“我沒有!”
從昨天車上那次截止到今天這次,已經是這次陳既言回來后第二次這么說了。
一股壓也壓不住的委屈、再加上本來就有的難堪一齊飛速地朝她襲來,岑與惜的眼里很快攢上了淚珠。
一顆接著一顆珍珠似的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岑與惜哽咽著,狠狠瞪了陳既言一眼,“你總冤枉我!”
說完,就捂著臉大聲抽泣起來。
架勢大得讓陳既言以為回到了岑與惜小時候,先前想得那些又全成了錯覺。
哪里是什么大姑娘,這不還是當初那個受了委屈就哭的小屁孩嗎?
陳既言一下子就沒了之前的淡定,無奈又心軟起來,他從口袋里取出紙巾,透過岑與惜的指縫擦拭她的眼淚。
同時,沒什么辦法地道:“哥哥逗你的,怎么還當真了?”
岑與惜才不聽,扭過臉去繼續抽泣,不讓陳既言給她擦。
儼然已經使起了小性子。
陳既言無法,只得語氣更加溫柔,動作也愈發小心,哄了好半天,才終于讓人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