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原地,陳既言還在那里沉默地站著,如同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
電影院外場的音響設備里突然放起音樂,悲傷而又失落的情緒被男歌手用無比婉轉哀傷的聲音唱了出來:
【“假如把犯得起的錯,能錯的都錯過,”
“應該還來得及去悔過。”
“假如沒把一切說破,那一場小風波,”
“將一笑帶過。”
“在感情面前,講什么自我。”
“要得過且過,才好過。”
“全都怪我。”】
“……”
歌聲慢慢回蕩在偌大的空間里,陳既言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一向挺拔的背部像是在一瞬間被什么東西壓垮。
他低聲喃喃著,失魂落魄:“全都怪我。”
“全都……怪我。”
未讀消息去他媽的哥哥。
夜涼如水,月牙如鉤。
岑與惜回到宿舍時,一雙眼睛已經微微腫了起來。
她簡單回應了室友的關心和詢問,因為實在太累,在卸妝后就迅速上床,扯過被子蒙住了臉。
還是很想哭,眼淚像是流不盡一樣。
枕邊的手機嗡嗡響了兩聲,不知道是誰發來的,但岑與惜也不想理會。她將手機按了關機,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待著。
今夜注定不眠,但今夜過去之后,明天將會是無比嶄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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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艷陽高照,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岑與惜坐在床上照鏡子,在不出意外地看見眉毛下面那兩個又腫又大的核桃眼后,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她毀容了!
岑與惜心如死灰地再次躺在了床上。
這會兒已經九點多,宿舍里安靜得很。岑與惜今天是有一節早八課的,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去上課了,但她還想再消化消化自己的情緒,所以昨晚上就請了假。
在床上生無可戀地躺了會兒,她拿起昨晚就被關機了的手機,嘗試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