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被胤奚托著后背往上一挺,衣襟左側的鶴羽花紋被含住了,珠冠跟著一顫。
謝瀾安喉嚨輕溢一聲,好不容易摸到胤奚的脖子,五指收攏,續上后面的話,“‘若我不能給女郎歡愉,胤衰奴便是千古罪人。’”
胤奚頓住,抬起精亮的目光奇異地看著她。
謝瀾安終于能完整地呼吸一口,她莞爾一笑,天姿國色。“在我心里,胤衰奴,是這樣一道箴言。自己說過的話,算數吧?”
這話正是胤奚向謝瀾安剖白心跡時的誓言,不承想她記得這樣真。
胤奚心中快意,緩緩抬起身,余光掃過地上凌亂的鞋襪衣帶,還有不知何時掉下去摔成兩半的茶盞,有些后知后覺的窘迫。
謝瀾安足尖點地,拿手背輕試自己發熱的臉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眨眼說了句不相干的話:“現下看來,不算罪人。”
言下之意,便是覺得愉悅了。
她非但絲毫不生氣,還贊許他……胤奚心里滿脹著無處發泄的甜蜜,腆著臉幫謝瀾安將鬢絲理好,輕聲說:“讓我看看,好不好。”
謝瀾安若有所覺地看他。
胤奚的眼睛,果然便盯在她滿是褶痕的襟領處。
謝瀾安想起來了,之前他瞧見的,是隔著一層;親到的,并沒瞧見……
胤奚蹲在她身前,求得情真意切:“我再服侍女郎一回……畢竟下次見面,不知會是何時了。”
謝瀾安被他的作態逗笑了,貼在小狐貍緋紅的耳尖說:“我猜是明天早上睜眼后。”
又不是明日便走,最好他此刻心里,想的真是依依惜別的事。謝瀾安忽然想到該怎樣哄他了,她直起身,坐在那兒用目光掃過男子漂亮的胴體,說:“我看看你。”
胤奚愣住。
剎那之后他不可思議地睜圓眼睛望著謝瀾安,下意識起身,緊緊揪住自己的褲帶。
滿面通紅。
一鼓作氣再而衰,他方才的桀驁不馴,本就是因為負氣,眼下那份勇猛不見了,胤奚半晌憋出兩個字:“不許。”
男人將女人制服在身下,尚且需力,謝瀾安卻只一個眼神,便足以刮得恣睢之臣魂動神蝕。她撫了撫脖子上刺刺的咬痕,疊起雙腿,神情中自有一股懾人的清魅:“你的身體發膚我盡看過,遠在他鄉,念及此處,珍重切身,聊作一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