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地盯著慰靈碑,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
就像一尊真正的石像,矗立在慰靈碑前。
漸漸的,烏云遮蔽天空,日光從綿綿云朵的縫隙中灑下一點昏暗的光影。
一點雨滴輕飄飄的落在她挺起的鼻尖之上,仿佛是下雨的預兆。
緊接著,更多的雨滴自天幕密密麻麻地砸下,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撐著透明的傘,將她和雨幕隔絕開來。
“下雨了。
”他提醒道。
他的額角還有些shi,汗水將他的卷發黏起,shi噠噠的貼在護額上。
伴隨著他微微急促起伏的xiong膛,再結合先前聽到的苦無劃破空氣的颯颯風聲、銳器釘入木樁的錚錚嗡鳴,不難推測出他先前在不遠處訓練的事情。
“為什么要淋雨呢?”這個少年比她還要小上幾歲,卻已經同她一般高、甚至還要高上一點了。
他溫和而清越的眉眼間尚且帶著幾分青澀的稚氣,但也是一名上過戰場的、成熟的忍者了。
“是止水啊。
”千繪站在原地沒有動,止水也就沒有動。
她又看了慰靈碑一會兒,而后慢吞吞地說:“只是不知道要做什么而已。
”止水便笑起來。
他是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那一類長相,貓眼圓潤,五官柔和,英俊卻不顯女氣。
當他笑起來的時候,這昏暗的雨幕都恍若亮堂了許多。
“這樣嗎。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訓練呢……千繪?只有掌握更強大的力量,才能守護更多啊。
”千繪僵硬的愣住了。
他說的一點也不錯,忍者就是這樣滑稽的群體,忍界就是這樣扭曲的世界。
如果她能更強大,帶土或許也會避免死亡的命運。
如果小姨、琳、卡卡西他們也離她而去,千繪不敢想象世界會是怎樣一個殘酷的地獄。
她頃刻間恢復自然:”……你真是個好人啊,止水。
“”好人?“止水用食指敲擊了下傘柄,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啊,或許是吧。
但你是第一個這么形容我的人。
“千繪微微仰頭,隔著透明的傘面看落下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