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不喜歡這些哀傷的、伴隨著哭泣的場景,便想著說些令人喜悅的好消息。
譬如,她得到了母親的幫忙、獲得了三尾的認可,成為了完美人柱力。
玖辛奈果不其然很開心。
她自己的眼角的淚痕未干,卻先替千繪擦去淚水,,仔細叮囑著說“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別再哭了”,千繪就重重點頭應好。
一旁的波風水門滿臉欣慰地看著這一幕,朝窗外喊了聲“卡卡西,快出來吧”,一名戴著貓臉面具的銀發少年便悄無聲息地閃身進來。
少年一身暗部服裝,身量挺拔、銀發奪目,露出的肩膀上一枚火焰流紋熠熠生輝。
他摘下面具,熟悉的面容便顯露于人前。
他朝琳和波風水門點頭示意,又對著盯著他瞧的千繪彎唇:“好久不見了,千繪。
”他的長相很優越,哪怕帶著面罩也無法掩蓋那股清冷的氣質。
清凌的聲線像秋日的泉水,叮叮咚咚的在山野間奏響。
“說起來,我總是欠你許多。
在人情還沒還清之前,千萬要活著啊。
”-千繪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山中家的花店買了一束梔子,又去甘栗甘買了一盒紅豆糕,站在木葉的慰靈碑前。
帶土的名字刻在角落,淹沒在與他一樣犧牲在戰爭中的英雄之中。
千繪拒絕了水門班一行的陪同邀請,獨自一人前來看望帶土。
她和帶土單獨相處的時候,總是不希望有別人。
希望帶土不會覺得她太小氣吧。
甜蜜而清香的香氣在掌心蔓延開來,恍然將千繪拉回了曾經。
難過的帶土。
快樂的帶土。
膽小的帶土。
勇敢的帶土。
總是在笑著的、善良而堅韌的帶土。
她沒能見到最后一面的、永遠的遺憾。
戰爭總是毀掉很多人的幸福,戰后的和平又帶來更多人的幸福。
她和帶土只是不夠幸運,成為了被毀去幸福的那一部分。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總是太淺,像一條奔流的河,投入一點小小的漣漪,很快又歸于平靜。
她這樣想著,將梔子和紅豆糕放下。
她靜靜地盯著慰靈碑,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