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到傍晚,常四兒下班回家,見到守在門口的蕭麥,這才把人迎入家中。
得知二人真的有交情,常四兒媳婦才不情不愿地端出發餿的窩頭和咸菜,以及兩碗清可見底的稀粥。
常四兒見狀非常生氣,讓媳婦去買酒肉。
她聞聽此言,頓時暴跳如雷,哭訴自己操持這個家多么不容易,常四兒卻花錢大手大腳,整天帶不三不四的人回家,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于是把門一摔,直接趕著驢回娘家了。
“娶到這娘兒們,我是倒八輩子霉了!這種人生的絆腳石,過兩天我一定把她踹了!”常四兒恨得咬牙切齒,一雙拳頭握得咯咯響,看樣子是動真格的了。
蕭麥看得出來,常四兒不是為了討好自己,而隨便說說。
或許,他跟媳婦曾經是“珠聯璧合”,一個刁鉆蠻橫的“潑婦”,正合一個慳吝狠毒的“潑皮”。
但如今,常四兒秘籍在手,眼看要一飛沖天,稱霸梧都縣,那“升官發財死老婆”,自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嫂子刀子嘴豆腐心,說到底,不還是管了我一頓飯嗎?”蕭麥大快朵頤,也顧不得食物干不干凈,反正500點的血肉強化,無懼任何細菌病毒。
“話說回來,賢弟實在是,唉,白花花的銀子,平白無故地發出去,這不是造孽嗎?”常四兒一想到這件事,就感到痛心疾首,忍不住把手往xiong口狠拍。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蕭麥笑道。
常四兒立即搖頭:“我只看到了借,沒看見還。”
“我說的是系統。”蕭麥暗想,不把欠系統的錢還清,下次再遇到要命的事情,還怎么借?
“賢弟是不知道,那個羅縣令有多難纏,為了給賢弟擺平官司,我花了多少錢,找了多少關系,嘴皮子都快磨禿嚕了。”常四兒指著自己的嘴唇,振振有詞地說道,“原本指望著你的賞銀回口血,這下好了,啥也沒了。”
蕭麥心念一動,將碗筷放下:“我賠給兄長。”
“怎么賠?”
“今晚,咱們就去蛇盤澗,找王無憂留下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