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的笑容僵在臉上:意外而已。
是嗎?宮遠徵不依不饒,我還以為是某些人故意引起注意的手段呢。
宮尚角放下刀叉:遠徵。
只是一個名字,卻讓宮遠徵立刻閉上了嘴。上官淺意外地挑了挑眉,沒想到宮尚角會出面制止。
我吃飽了。宮尚角起身,遠徵,七點半書房見。
他離開后,餐廳里的溫度似乎回升了幾度。上官淺給自已倒了杯紅酒,挑釁地看著宮遠徵:怎么不說了?小叔子不是挺能言善辯的嗎?
宮遠徵冷笑:別得意。我哥最討厭別人干擾他工作,你今天觸了他的逆鱗。
哦?上官淺晃著酒杯,那他怎么沒把我趕出家門?
因為宮家的面子。宮遠徵壓低聲音,但我警告你,別以為嫁進來就萬事大吉。在我哥心里,你永遠比不上林小姐。
上官淺的笑容消失了:那個前助理?
宮遠徵得意地靠回椅背:他們共事五年,默契得就像一個人。要不是父親反對
要不是父親反對,上官淺冷靜地打斷他,現在坐在這里的就是那位林小姐了?真是老套的劇本。她抿了口紅酒,告訴你個秘密,小遠徵——你哥從沒提起過這個人。一次都沒有。
宮遠徵臉色微變:那是因為
因為不存在。上官淺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下次編故事前,記得先統一口徑。
她轉身離開餐廳,步伐優雅,手心卻已經冒汗。宮遠徵的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最柔軟的地方。盡管她不相信那個所謂的林小姐有多重要,但宮尚角從未提起的過去,確實是個未知數。
上官淺走到樓梯拐角,突然停下腳步。宮尚角的書房門虛掩著,傳出模糊的談話聲。她本不該偷聽,但林小姐三個字像魔咒一樣勾住了她的腳步。
林小姐下周回國。宮遠徵的聲音,她希望見你。
沒必要。宮尚角的回答簡短冷淡。
但她手里有朗銳項目的關鍵數據。哥,你知道這個項目對公司多重要。
一陣沉默。
安排在下周五下午。宮尚角最終說道,辦公室見,不要讓她來家里。
上官淺悄悄退后幾步,然后故意大聲走上樓。書房門立刻關緊了。她回到臥室,一頭栽進被子里,心里翻涌著說不清的情緒。
她不該在乎的。這本來就是一場利益聯姻,宮尚角有過去再正常不過。但想到他可能曾對另一個女人溫柔以待,上官淺的胸口就像壓了塊石頭,悶得發慌。
窗外開始下雨,雨滴敲打玻璃的聲音漸漸密集。上官淺翻身坐起,決定出去透透氣。她抓起車鑰匙,輕手輕腳地下樓,沒驚動書房里的兄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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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上官淺把車停在城市公園門口,坐在長椅上任由雨水打濕全身。她需要這種冰冷的刺激來理清思緒。不就是個前助理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和宮尚角本來就是形式婚姻,各過各的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上官淺這才意識到自已沖出來時沒帶傘,手機也忘在了家里?,F在公園里早已空無一人,只有路燈在雨中投下慘白的光暈。
她正準備起身回車上,突然看到雨幕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來。黑色長傘下,宮尚角的西裝已經被雨水打濕了一半,他的目光鎖定在她身上,眉頭緊鎖。
上官淺愣在原地,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分不清是雨是淚。
宮尚角走到她面前,將傘完全傾斜到她那邊:回家。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上官淺鼻子一酸。她抬頭看他,發現他的左肩已經完全濕透,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滴落,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