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上官淺猛地站起來,你以為我是來搗亂的?她一把抓過方巾,狠狠擦了擦裙子,你的演講很精彩,行了吧?我承認你很厲害,記意了嗎?
宮尚角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你聽了全部內容?
當然!關于新興市場貨幣對沖的部分尤其精彩。上官淺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已暴露了真實想法,急忙補充,當然,也就那樣,沒什么特別的。
宮尚角靜靜地看著她,目光中的怒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解讀的情緒。他伸手取下她頭發上殘留的一枚發卡,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耳廓。
回家換衣服。他轉身走向門口,晚上我有應酬,不用等我吃飯。
上官淺捏著那塊沾記咖啡漬的方巾,上面殘留著淡淡的月桂香氣。她突然叫住他:那份文件很重要嗎?
宮尚角的手搭在門把上,沒有回頭:原件在我辦公室。那只是備份。
那你為什么
因為你不該擅自動我的東西。他拉開門,下不為例。
門關上了,留下上官淺一人站在休息室里,手里攥著那塊方巾,心跳快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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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淺沒有回家。她直接去了云為衫的公寓,把整個經過告訴了好友,當然,省略了自已對宮尚角演講的贊美部分。
所以你被當場抓包?云為衫遞給她一杯檸檬水,精彩。
上官淺癱在沙發上:最氣人的是他居然一點也不慌亂!那份文件都成咖啡渣了,他還能一字不差地講完。
這不正是你欣賞他的地方嗎?云為衫意味深長地笑,我記得某人說過,宮尚角能在金融危機中面不改色地談判,簡直帥得犯規。
我什么時侯說過這種話!上官淺抓起抱枕砸向好友,而且他今天兇得要死,好像我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
云為衫輕松接住抱枕:因為他認真對待工作啊。你不是最討厭吊兒郎當的男人嗎?
上官淺語塞,氣呼呼地灌了一大口水。手機在這時響起,是宮尚角發來的消息:遠徵今晚來家里吃飯。你如果不在,提前告訴廚師。
她盯著屏幕看了幾秒,賭氣似的回復:我約了云為衫,不回去了。
發完她就后悔了,但又拉不下臉撤回。云為衫看著她糾結的表情,了然于心:怎么,宮二先生召喚你回家?
是他弟弟要來。上官淺把手機扔到一邊,我才不想見那個小混蛋。
但你更不想讓他們兄弟倆獨處,對吧?云為衫一針見血,萬一宮遠徵又在你丈夫面前搬弄是非呢?
上官淺猛地站起來:誰說我在乎這個!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他們隨便動我的廚房!
云為衫笑而不語,看著她匆匆收拾包包,噴香水,補口紅,最后風風火火地沖出門去,連再見都忘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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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淺到家時已經六點半,宮尚角和宮遠徵正在餐廳用餐。她故意把高跟鞋踩得噠噠響,昂首挺胸地走進來。
喲,嫂子回來了?宮遠徵陰陽怪氣地說,我們還以為你今晚有約呢。
上官淺拉開椅子坐下:計劃有變。她看向宮尚角,演講順利?
宮尚角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嗯。
哥今天的演講可精彩了。宮遠徵插嘴,雖然聽說有人差點毀了投影文件。
上官淺的笑容僵在臉上:意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