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扶住他:“田太守不必多禮。”
田文直起身,眼睛在嬴政臉上轉了一圈:“公子比畫像上更英氣。呂先生怕路上有閃失,讓屬下多照看。”
他對秦忠說,“去備車馬,今晚就走。”
“今晚?”
秦忠驚訝,“夜路不安全。”
“夜路才安全。”
田文說,“韓國的細作在驛館外盯了一下午了。他們要是知道秦國的質子回來了,肯定會動手。”
我心里一震
——
韓國人怎么會知道?
田文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上黨有韓國的暗線,太守府的門房就是。”
他冷笑一聲,“昨天剛被我斬了,人頭掛在城門上。”
晚飯時,田文跟嬴政說起咸陽的事。“安國君身l不好,”
他說,“太子異人雖然被立了,但二公子成蟜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母親是韓國公主,在宮里很有勢力。”
嬴政夾菜的手頓了頓:“成蟜?”
“是。”
田文說,“他比公子小兩歲,卻已經跟著蒙驁將軍打過仗了。”
趙姬突然問:“那……
異人他還記得我們嗎?”
田文的臉色有些尷尬:“太子爺最近忙著跟韓國公主圓房,怕是……”
嬴政放下筷子:“我們什么時侯走?”
“亥時。”
田文說,“我讓人備了輛囚車。”
“囚車?”
我驚訝。
“只有囚車能出城。”
田文說,“上黨城門亥時后就關閉了,只有押解囚犯的車能通行。”
他頓了頓,又說,“委屈公子和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