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燈夜盜牒（第2頁）

侍女說：“剛才沒人來啊。”

趙勝沒說話，眼睛卻掃過窗戶

——

他看見窗欞的鎖開了。我心里一緊，攥緊了懷里的文牒。嬴政躲在書架后面，手按在腰間的匕首上。

“你們先下去。”

趙勝突然說。侍女愣了一下，還是退出去了。

屋里只剩趙勝一個人。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燈籠，突然說：“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在。”

我和嬴政對視一眼，都沒動。

“我知道你是誰，嬴政。”

趙勝說，“去年在集市，你用石頭砸了我的馬。”

嬴政從書架后走出來，手還按著匕首。“文牒我要拿走。”

他說。

趙勝笑了：“你拿得走嗎？外面有三十個家丁。”

“那你為什么讓他們走？”

我從房梁上跳下來，手里攥著文牒。

趙勝看著我：“你是燕人？”

“是。”

“燕亡了，你想找個新主子？”

他盯著嬴政，“你覺得他能回秦國？就算回去了，他能當王？”

嬴政的臉漲得通紅：“我能不能當王，輪不到你管！”

“我父親想殺你，”

趙勝突然說，“但我不想。”

他從懷里摸出塊玉佩，“拿著這個，去東門找韓倉。他看見玉佩會放你們走。”

我和嬴政都愣住了。

“為什么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