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她聲音啞得像砂紙摩擦,“最近煙抽得兇。”
我點點頭,沒接話,只問:“有事嗎?”
她愣住了,眼神發直地看著我:“以前我一抽煙,你都會搶過去掐掉的。”
“那是以前。”我皺起眉,“沒事我先走了。”
她慌忙攔在我面前,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文件遞過來。
我沒接,她便自己翻開最上面一頁,是養父母的逮捕令,罪名是故意傷害和敲詐勒索。
“他們進去了,”她苦笑一聲,指尖抖得厲害,“判了五年。”
我笑了笑:“恭喜你,終于做了回對的事。”
她的手猛地一顫,文件散落一地。
我繞開她往前走,她在身后用近乎哽咽的聲音喊:
“徐之舟,好好過日子。”
“以后……別再遇到我這樣的人了。”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我已經申請了強制離婚,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林昕柔有些恍惚,她垂下通紅的眼睛,沉默地站在原地。
我沒再開口,轉身離開。
沒有一句道別。
因為我知道,我們不會再見。
沒過多久,林昕柔在網上發布了一篇長文,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攤開在陽光下——
那里面詳盡的描述和各種照片讓所有人震驚。
只是這次,沒有以前轟轟烈烈的討論,只有詭異的靜默。
那些曾經罵過我的人,開始一窩蜂地往我新注冊的社交賬號發私信,全是“對不起”。
我看著那些道歉,突然覺得好笑。
大家好像只需要一個發泄戾氣的靶子,真相是什么,從來沒人真的在乎。
我注銷了賬號。
這場鬧劇,該落幕了。
林昕柔在長文最后寫:“我親手把刀遞給了傷害他的人,我和那些劊子手沒什么兩樣。”
于是,被愚弄的網友有了新的出氣筒。
江銳從停職變成了徹底被律所開除,連執照都被吊銷了。
林昕柔也辭掉了工作,聽說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