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人,剛剛還堂而皇之地對我露出興致。
那位少年一看就是尊貴非凡之人,平日無事不順意,偏偏卻要在秦御書跟前露出搖尾乞憐之態。我對這樣的神情自然不陌生,秦御書這人素來如此,趕著送上門的,他只會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
寒風吹酒醒,我xiong膛中炙熱跳動的心一點點變緩。
我不能同他有瓜葛。
林狘已經死了,至少在沒洗脫林家罪名前,我只能本本分分做好陸驚野。
反正,秦御書身邊從不缺人,五年前跑掉的林狘恐怕早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更何況如今只得了一句“甚合心意”的陸驚野。
與其沉溺在這個人身上,不若找機會搜尋一些我爹的消息。
那日回去后,我把幾塊碎玉拿出來反復查看。
聯想到忠叔當年是在大理寺交給我的,我最終還是把主意打到了秦御書身上。
說來也怪,秦御書這些年的鐵血手段愈發令人膽寒。
大理寺上下無縫可乘,治兵極嚴,簡直像是在皇城眾人頭頂懸而未落的鍘刀,聞者變色。
作為第一交椅的秦御書,如同瘋子般監視著所有人,凡被他抓到把柄的官員,不管什么位置,都逃不過大理寺刑法伺候。
也因此,積威甚重。
無奈,我只能趁夜色從他住宅后側翻進去。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里面的布局似乎和五年前沒什么分別。
我在竹林間穿梭時,隱約可見書房燈火。
我正欲尋機會摸進去,一隊巡邏的官兵恰好來到此處。
背后猛地冒出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口鼻,馨香襲來,我屏息彎起手肘,這人硬生生吃招,卻將一片涼薄的金屬刀片送上我的咽喉。
我雙目瞪起,往前探去,轉身攻向他的要害。
熟料,他順勢勾住了我的雙腳,將我撲倒在地。
下一秒,鋒利刀片割斷了我的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