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信紙扔進壁爐,看著它被火焰吞噬,化為灰燼。
就像我那段早已死去的愛情。晚上,蕭沉又來了。
他帶來了一瓶1982年的羅曼尼康帝。
「慶祝一下。」他說。
「慶祝什么?」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慶祝你,終于自由了。」我們坐在壁爐前,喝著酒,沒有說話。
跳動的火焰,映著我們兩個人的臉。
我看著他的側臉,忽然開口:「舅舅,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他倒酒的手頓了一下,沒有看我。
「小孩子,胡說什么。」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看著他,「你為我做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一個舅舅該做的范圍。
而且,我已經知道你不是蕭家親生的了。」他沉默了。
良久,他才放下酒杯,轉過頭來看著我。
他的眼神,不再是長輩看晚輩的慈愛,而是男人看女人的。
「是。」
他只說了一個字。
我忽然想起很多被我忽略的細節。想起他每次看我時的欲言又止。
想起他紋下那朵墨蘭時,對我說:「這是屬于你的記號,誰也搶不走。」
我看著他,笑了。
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蕭沉,我好像,也喜歡上你了。」他愣住了,身體僵硬。
我不管,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我知道,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這一次,我不會再選錯人。因為那個對的人,一直在原地,等我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