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大學老知青圈里某種不可說的傳聞,男色女色,徐則立接著貝碧棠的話尾,追問道:“什么樣的代價?”
那語氣活脫脫像是逼問妻子有沒有紅杏出墻,給他頭上帶了點顏色。
貝碧棠一下子理解了徐則立想要問的是什么,她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一樣了解徐則立這個人。
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含糊地說道:“原來我在則立心中如此不值得信任,是一個明知道自己有對象,也不能忠誠的人。”
徐則立緩和了一下口氣,說:“碧棠我不是那個意思,碧棠你到底有沒有……”
貝碧棠說:“我掛了。”
“啪”的一下,貝碧棠真的掛斷了電話。
徐則立聽著耳邊忙音,瞪大眼睛了,趕緊回撥回去。
貝碧棠也想跟徐則立斷個徹徹底底,她沒走,站在原地等著呢。
“喂。”
聽著貝碧棠的聲音,徐則立如釋重負,他艱難地開口說道:“碧棠,上大學后,我認識了許多同齡人。有一位同班女同學,她活潑開朗,主動接近我。我坦白自己有女朋友后,她還是對我窮追不舍的。”
“早上幫我買好早餐,占好座位,約我一起去打排球,一起去英語角練習口語,一起參加辯論賽,詩社。我一開始沒理會她,但她還打通了宿舍阿姨和我的室友,她旁若無人地進到我寢室來,給我打水送飯,晾衣服。就像當初我對你那樣,你又不在我身邊,我漸漸地就動搖了,跟她交往了。”
“我們好幾年的感情,所以我不忍心告訴你,想著你在西北的時間一長,也會忘了我。她也以為我跟你分手了,我和你的事就這么拖到現在才講。”
“碧棠,我們分手吧,你回上海了,我對你的歉意也可以稍稍減輕一些。怪只怪天意弄人。”
徐則立說的好像貝碧棠回城是他出了大力一樣。
貝碧棠默默聽著,已經沒什么感覺了,老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她說:“后天上午十點,人民廣場,我們親自見一面,我還有些話要跟你說。”
徐則立以為貝碧棠對他不舍,喃喃地說:“碧棠,我對不起你,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能幫的忙我一定幫。”
貝碧棠心底冷哼一聲,還想給我吊根胡蘿卜呢?她漠然地說:“記得把這些年我們之間的信、照片和物品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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