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要毀了我的事業(yè),還要給我扣上一個“監(jiān)守自盜”的罪名。
盜竊國家一級文物,金額巨大,一旦定罪,至少是十年以上的重刑。
“現(xiàn)在情況對你很不利。”方遠收起平板,“博物館那邊已經(jīng)正式報案,并且明確提出,你是第一嫌疑人。市局很重視,已經(jīng)成立了專案組。我估計,很快就會有傳訊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方遠有些好奇地看著我。
“意外。”我笑了笑,“只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快,這么急。”
這種迫不及待,反而暴露了他的心虛。
他怕夜長夢多,怕我真的查出蓮花碗的秘密。
所以,他要用一個更大的罪名,來徹底堵住我的嘴。
“你之前讓我查的人,有結(jié)果了。”方遠話鋒一轉(zhuǎn),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馬暉。國內(nèi)新生代的文物修復(fù)師,師從蘇派大師劉承恩。一年前回國,開辦了自己的工作室,和你的業(yè)務(wù)范圍高度重合。根據(jù)我們查到的線索,他最近和陳汐走得很近。”
“而且,我們查到,’蘇派’與你們’金繕’一脈,在技藝上,是傳承了幾代人的死敵!”
馬暉。
這個名字,我當然記得。
上一世,在我入獄之后,就是他,全面接手了我的工作室,接收了我所有的客戶資源,并且,在陳國棟的力捧之下,迅速成為了業(yè)內(nèi)的“新貴”。
他還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來監(jiān)獄里“探望”過我。
是他告訴我,陳汐從來沒有愛過我。
她之所以嫁給我,只是因為陳國棟看中了我修復(fù)古畫的獨門絕技,想讓我成為他掌控的一顆棋子。
而他馬暉,才是陳汐真正愛的人。
他們,才是一路人。
我看著照片上馬暉那張偽善的臉,上一世的屈辱和憤怒,再次涌上心頭。
“還有,”方遠遞給我一把小巧的,造型古樸的鑰匙,“這是從你恩師說的那位故人手里拿到的。他說,你恩師交代過,這把鑰匙,能救你一命。”
我接過鑰匙,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我的心慢慢安定下來。
“方遠,再幫我一個忙。”我看著他,眼神犀利。
“我要見陳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