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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法院開庭。
陳國棟數罪并罰,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馬暉因為有立功表現,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陳汐作為從犯,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所有害過我的人,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懲罰。
我洗刷了所有的冤屈。
“天青釉蓮花碗”事件,也被重新定性。
專家組最終認定,那只碗,確實在入庫前,就被人動了手腳,胎體內部被注入了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會在特定溫度和濕度下,導致瓷器結構崩壞。
而我,因為提前發現隱患,并以最小的代價阻止了更大事故的發生,受到了文博界的通報表揚。
我成了英雄。
但我知道,我失去的,再也回不來了。
我賣掉了和陳汐的婚房,將所有的錢,連同這些年的積蓄,全部捐了出去。
我以恩師的名義,成立了一個文物保護基金會,專門用于資助那些瀕臨失傳的傳統修復技藝,和培養年輕的修復人才。
我的工作室,也重新開了起來。
但我不像以前那樣,沒日沒夜地接活了。
我開始帶徒弟,將恩師教給我的,毫無保留地,傳授給那些真正熱愛這門手藝的年輕人。
方遠來看過我幾次。
他說,陳汐在獄中,精神狀態很不好,時常一個人對著墻壁發呆,嘴里念叨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
她拒絕了所有人的探視,包括我。
我也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