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嬌嬌可憐兮兮地說:“我沒受傷,修哥你別生氣了我就是怕你結婚之后不要我了。”
蒲介修震怒:“結了婚又不是不能離,為了這點小事,你就找人演戲,讓自己陷入危險?你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辦?”
懷鷺閉眼平復心情,她以為蒲介修想娶她,起碼證明她在蒲介修心里還是有分量的。
但今天一看,她的分量,不敵蒲嬌嬌的億萬分之一。
沒關系,她也不稀罕了。
處理完傷口,天已經黑了。
懷鷺關燈躲進衣帽間,蹲在墻角。
在牢里她只能睡地上,經常有人嫌她擋路,把她的頭往墻上踢,為了少挨打,她養成了縮在墻角睡覺的習慣。
意識漸漸昏沉,懷鷺突然被一聲悶響驚醒。
她警惕地抬頭,對面的單向玻璃門上借著走廊的燈光,映出了蒲介修和蒲嬌嬌的身影。
兩人負距離融合在一起,撞得玻璃門哐哐作響。
蒲嬌嬌哭著求饒:“不要了修哥,我知道錯了都怪我,要不是我惹了暗月老大,你就不會把她從牢里接出來,也不用娶她了。”
蒲介修加快了速度,惡狠狠道:“現在還有心思想別的男人?”
懷鷺捂住耳朵,不想成為他們感情的助燃劑。
偏偏蒲嬌嬌非要踩她一頭。
“我沒有,我只是聽說暗月游輪上玩死過很多女人,我擔心鷺姐為了活命,就用美人計你們畢竟要結婚了,我怕她名聲受損。”
蒲介修用吻堵住了蒲嬌嬌的嘴。
“娶她只是為了讓她更忠心為我賣命而已,至于她名聲好壞,我不在乎。”
懷鷺心如刀割,認命地放下捂著耳朵的手,意外摸到了一塊布滿灰塵的玉令牌。
這是島主失蹤前留給她的信物。
入獄前她親手交給蒲介修,騙他說是傳家寶,讓他幫忙留意失散多年的哥哥,可這玉令牌竟然被丟在衣帽間柜子下面。
一石激起千層浪,懷鷺心中不忿,蒲介修不是粗心的人。
他能聞出蒲嬌嬌今天噴了哪款香水,能精準說出蒲嬌嬌的口紅色號,蒲嬌嬌生理期那幾天他隨身都會帶著衛生巾。
但是他不記得這江山是懷鷺幫他打的,不記得懷鷺替他擋過槍,不記得懷鷺百般叮囑哥哥是她唯一的親人。
懷鷺對蒲介修殘存的舊情通通變成了失望。
現在是蒲介修和蒲嬌嬌有求于她,那她憑什么這么窩囊。
想到這,懷鷺起身,隔著玻璃一腳踹在了蒲嬌嬌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