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鷺只當又是一張空頭支票,懶得回應。
蒲嬌嬌在門外偷聽,故意摳破手上被燙出的水泡,眼淚汪汪地進了病房。
“鷺姐,這是我熬的粥,你吃一點補補身體吧?!?/p>
蒲介修一眼就看見了她手上的傷,神情緊張,拉著她就往外走。
蒲嬌嬌故意松手,燙粥全都倒在了懷鷺身上。
懷鷺被燙得叫了一聲,蒲嬌嬌佯裝惶恐:“對不起鷺姐,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太虛弱了,沒有力氣。”
蒲介修用指腹拂去蒲嬌嬌臉上的淚,柔情似水,甚至沒有看懷鷺一眼,就替她原諒了蒲嬌嬌。
“她穿著衣服,擦干凈就好了,倒是你,手都成這樣了還傻乎乎地擔心別人?!?/p>
懷鷺身上本來就有輕微的燒傷,這一罐粥火上澆油,像是有幾萬根針同時在扎她的脖子。
她癢得心煩意亂,沒忍住呵斥兩人:“還不快去找醫生來!”
蒲介修犀利的眼刀飛過來,和對待蒲嬌嬌的溫柔截然相反。
護士聽見動靜趕過來,正想給懷鷺處理,被蒲介修攔下。
“最后再給她處理,先治嬌嬌的手。”
幾人離開病房,懷鷺忍著痛弄干凈了粥,脖子被燙腫了一片。
她喊來其他護士處理,藥膏的清涼讓她從焦躁中冷靜下來。
罷了,反正都要走了,還有什么好爭的呢。
抹完藥她獨自回了家,發現她的臥室空無一物。
懷鷺下樓找人問情況,恰巧遇到蒲介修和蒲嬌嬌擁吻著進門。
懷鷺目不斜視,平靜地路過他們。
蒲介修松開蒲嬌嬌,罕見地慌了神:“阿鷺”
“我的臥室怎么空了?”懷鷺掛著笑,刻意忽視他臉上的口紅印。
蒲介修松了一口氣,抱住她說:“婚房當然要重新裝修,東西暫放在客房,你寶貝的東西都原封不動在盒子里放著?!?/p>
懷鷺垂眸掩下譏諷的情緒,還有什么寶貝能比得過島主給的令牌呢。
“哦,都丟了吧?!?/p>
蒲介修遲疑地確認:“都丟了?子彈項鏈、上千張合照、還有我給你錄的哄睡cd,你都不要了?”
懷鷺又點了點頭:“嗯,不要了?!?/p>
這些東西和蒲介修,她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