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繚點點頭:“沒問題的。”
苻繚答應得迅速,林星緯還在想著該怎么再次請求,忽然愣了一下。
“真的可以么?”
“林郎難道是不想我同意么?”苻繚開玩笑道。
林星緯倒是過意不去:“你若真不愿意,那便算了。”
“這有什么不樂意的。”苻繚擺擺手,“那就這么說定了。”
林星緯猶豫片刻,點點頭。
“好吧,算我欠你的。”他拍了一下苻繚的手,算是應下。
苻繚下值時,輕松不少。
本以為林星緯會變得消沉,但他明顯比自己想得更有韌性,也更明事理。
可惜這份輕松沒持續多久,在他回府見到苻鵬賦時便煙消云散。
比起莫名受了責罵的苻繚,苻鵬賦更像是那個受了不公平待遇的人。
“和你說了多少次,別去當那勞什子什么書郎,你是覺得你老子分量不夠嗎?!”
苻繚看見一旁壞笑的苻延厚,便知他是沒錢了,要拿些“情報”來換他爹的銀兩。
苻繚現在也清楚,比起一個有文官官職的兒子,苻鵬賦覺得一個泡在賭坊里的兒子更讓他省心。
“天天在那讀書,讀書有什么用?!打起仗來還不是靠你老子!”苻鵬賦唾沫橫飛,連苻藥肅都擋在苻繚前面。
苻藥肅示意苻繚快些回房,苻繚卻皺了皺眉。
苻鵬賦不僅沒明白校書郎具體是做什么的,還對讀書人抱有深深的惡意。這種惡意似乎超過了對舊黨,也就是文官們的厭惡。
這才是苻鵬賦真正厭惡的事情,甚至于看見別人做,都已經覺得是對自己的羞辱。
當然,尤其是自己的兒子如此不聽話,會讓他更火冒三丈。
“我就算是讀書,也和您沒什么關系吧。”苻繚平淡道,“書里并沒有羞辱您的內容,您為何如此生氣?”
苻鵬賦只把這當做對他的挑釁,臉騰一下漲紅,話都說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