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吝儉直接道:“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苻繚沉默片刻。
奚吝儉果然還是在懷疑他的身份。
可真是懷疑的話,他不懷疑自己對季憐瀆的心思是否真誠么?
還是僅僅指自己沒吐露過什么想法。
這倒也是,他甚少與人說過自己,聽奚吝儉說這么多,確實有些不公平。
但不是他不想說。
“我的確沒有什么可以說的。”苻繚最終道。
“那孤來問你。”奚吝儉應得很快。
“為何會喜歡季憐瀆?”他的第一個問題。
苻繚又是一僵。
“兩小無猜,認識得早,便生了心思。”他只能扯謊道,“這種情愫總是說不清的,但總是擾人心思。”
奚吝儉看起來對他這說法不甚滿意,卻沒有多問。
雖然他的面色變得不好看了些。
“可有什么討厭的人?”
苻繚不想自己顯得太過敷衍,裝作在思考的模樣,停了片刻,才搖搖頭。
沒有。
“沒有什么敵人?”奚吝儉眉尾微動,“哪方面的都沒有?”
苻繚不知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但還是搖了搖頭。
“都算不上。”他意有所指地道。
奚吝儉極淡的笑意徹底不見。
苻繚搖搖頭。
“家人呢?”
苻繚頓了頓,沒有肯定或者否定。
他還是不想在奚吝儉面前明著暴露身份。
好像讓他如此清楚地知道后,自己在他面前便徹底沒了一點偽裝,也沒了與他能再交談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