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里寫的雖然簡短,但也是實打實有這些片段的。
“自然是沒有。就算有,我一個伶人,他們不過花錢買一時歡愉,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我哪能夠傍上他們?”季憐瀆冷笑,“不過恩人沒有,仇人倒是有一個。”
苻繚的心不禁提起來。
“誰?”
千萬別是奚吝儉。
季憐瀆眼睛眨了幾下,有些失落:“其實……我不知道他是誰。”
“但是他害了我的朋友。”季憐瀆目光漸冷,“他雖然出身世家,但也沒輕看我,還特別有才華……卻被人害死了。”
苻繚不禁皺起眉頭:“你如何確定他是被人害死?”
“他死在一個池塘里,說是醉酒后摔進去溺死的。”季憐瀆道,“但他從不喝酒。”
“我能認出來那個人,一定是他,他一直嫉妒我朋友的才華!”他語氣陡然堅定起來,直勾勾盯著苻繚,“我只知道他在朝廷里當官,而且肯定是位高權重的那種,把我朋友的死掩過去了,他可是世家子弟!”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發起抖來,說得有些著急,還把自己嗆住了,猛地開始咳嗽。
苻繚連忙順了順他的背,感受到季憐瀆逐漸冷靜下來。
“你能描述一下他的長相么?”苻繚道,“我幫你留意著。”
季憐瀆卻搖搖頭,面色凝重:“你已經幫了我許多,這件事我還是想自己去做。”
“所以你才著急想入宮。”苻繚明了,“既然還有這層關系在,你沒有試著與奚吝儉提過么?”
這對于他們倆來說算是雙贏的事,奚吝儉多少會考慮一下。
季憐瀆面露嫌色。
“為何要與他說?雖然那人看上去是舊黨,但說到底都是同流合污,我要說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苻繚聽了有些難受。
季憐瀆看出端倪。
“阿繚,你不同意我說的么?”他不大高興,“你難道真覺得奚吝儉是什么好人?”
苻繚看著他,緩緩問道:“你覺得你自己是好人么?”
季憐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