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他道,“你知道,他想離府有很多方法。那日他已經向殷如掣求情,還要多此一舉。”
苻繚有些意外:“這件事我倒是不知情,不過這么看來,殷郎確實挺好說話的。”
奚吝儉捏了捏鼻梁。
“你何時叫上他殷郎了?”他語氣里流露出一絲不快。
苻繚一愣,說實話他也記不清了。
“交談過幾次,殷郎覺得先前的叫法有些生分,我便這樣叫了。”他眉頭微蹙,“可是有什么不妥?”
若真不合適,也沒聽殷如掣說過。
奚吝儉眼皮抽了抽,沒再說什么。
季憐瀆的話又在心中回蕩起來。
他自己也不明白,本就是個常見的稱呼,他也這么叫過林星緯。
……才與他共事多少天,林星緯那脾氣他還愿意這么叫。
為何不能……
自然不能。
奚吝儉止住這個念頭。
除了身邊幾個親信,已經很少人會這樣尊重地稱呼他了。
但正是因為意識到這一點,奚吝儉心中的不快愈演愈烈。
似乎有什么他想得到的東西,被這尊敬的稱呼擋在了外面,讓他面上看起來風光罷了。
“說起來,似乎沒見到殷侍衛了?”苻繚道。
奚吝儉看他一眼:“不必特地換掉稱呼。”
“可是殿下看起來很在意。”苻繚察覺了他的異樣,“禮尚往來,我也不愿看見殿下不高興。”
雖然不知道理由,但奚吝儉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改口又不是什么難事。
“孤不在意。”
奚吝儉偏過眼,看見青鱗和自己的食物混在一起,又把目光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