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的理智清楚,但意識到即將有段時間見不到奚吝儉,甚至不能及時知道他的消息,苻繚不免低落。
“當然。”奚吝儉說得篤定。
他揉了揉苻繚的發頂。
這一次,他不再裝作自然,而是刻意等到苻繚仰起頭看他,才罷休。
苻繚臉上有些熱。
“殿下一定要多留心。”他強調道。
奚吝儉沒有不耐煩,仍然應下,雙眸染上些不像是他會有的柔和。
苻繚坐上轎子,片刻后,感覺身子開始晃了起來。
他輕輕嘆了口氣。
在這種危急時刻的前夕,他的腦子里還想著情愛,是否有些不知輕重?
苻繚有些懷疑自己。
可那是奚吝儉先主動的。
苻繚垂眸,稍微縮起身子,聞了聞從那小袋子里散發出來的淡淡氣味。
總覺得從奚吝儉身上摸出一個這樣裝著零嘴的小袋子,有些違和。
苻繚想著,不自覺笑了笑。
不過,而今的狀況,奚吝儉還會花時間親自去做蜜餞么?
苻繚看著手上的東西。
這包裝未免太過嫻熟,總覺得沒有多次的練習,很難達到這種程度。
但看這個包裝,與奚吝儉當初喂給他的蜜餞又很像。
他還說那是要給季憐瀆的,但看他剛剛的表現,可不像是如此。
苻繚沒有吃,小心地將其收好,拿出那把折扇。
上面的畫很淡,甚至有些蕭索,苻繚卻很喜歡,并不覺得它看起來讓人難過。
他也清楚,這樣的畫不適合畫在扇面上,拿來送人更是有擠兌的嫌疑。
可奚吝儉將它送給了自己,是篤定自己就喜歡這樣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