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吝儉頓了頓。
這怎么會是防備?但要自己解釋,他也不好說清。
安采白就喜歡買這些小零嘴,要是讓苻繚嘗出這蜜餞和上次給他的一模一樣,便更說不明白了。
“影響不好。”奚吝儉欲蓋彌彰道。
苻繚一愣。
難道奚吝儉覺得男女之間互送東西,是表達喜愛的意思么?
“安娘一看就沒有那個心思呀。”苻繚絞著指頭,“殿下是在擔心她的名聲?”
奚吝儉本就是隨意想的一個借口,聽苻繚還在刨根問底,竟覺得招架不住,只能短短地應了一下,算是同意。
看來對安娘相當關照。苻繚默默想到。
這樣看,安娘確實與奚吝儉關系很好,自己的擔心多余了。
而且,奚吝儉看起來也是懂這些的嘛。
興許只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時忘了,還是覺得同性之間,不需要這么避諱?
苻繚想起奚吝儉喂給自己蜜餞時,距離極近的雙目與噴在皮膚上的熱氣。
他笑了一下,斟酌著什么,欲言又止。
奚吝儉沒看他,以為這事就算這么過去,忽然聽見苻繚喚了他一聲。
“殿下。”苻繚輕聲道,“那殿下也要多留心,東西是要送給心上人的。”
奚吝儉看見苻繚的眼尾有些shi潤。
“我知道。”他看著苻繚的眼眸道,“這種事情,我有分寸。”
“是么?”苻繚眨了眨眼,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擺,“如此甚好。”
那奚吝儉先前的舉動,也是在他所說的,有分寸的范圍內么?還是那并不屬于他要留心的尋常行為?
苻繚深知每人心中的標準都不一樣。
即使奚吝儉漆黑的眼眸如此盯著他,似是要傳遞什么,他也不敢去想。